谢无虞轻笑一声,踱步上前,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像倒计时,每一步都在压缩两人之间的距离。
“那你告诉我,如果我说,现在让你去死,你怎么办?”
厉渊终于抬头。
那一瞬,谢无虞几乎以为自己看到了火。
不是暴戾的怒焰,而是深埋地底多年终于喷涌而出的熔岩,炽烈、沉默、只为照亮一人。
“您可以杀我。”他说,每一个字都像从胸腔里凿出来的,“但不会有人比我更想让您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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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寂静,连通风系统都仿佛停止运转。
谢无虞眯起眼,眸色渐深,忽然抬手抽出匕,在掌心猛然一划。
皮肤撕裂的瞬间传来尖锐的刺痛,鲜血顺着指缝渗出,滴落在地,出轻微“嗒”的一声,像钟摆敲下最后一刻。
他伸出手,伤口朝上,递到厉渊面前,声音冷得像冰:“舔。”
没有犹豫。
厉渊俯身向前,鼻尖几乎触碰到谢无虞的手掌,血腥气扑面而来,带着铁锈与主宰的气息。
他伸出舌尖,缓慢而郑重地卷过那道血痕,温热血意在唇齿间化开,舌尖尝到咸涩与微甜交织的味道,动作虔诚得近乎祭祀。
谢无虞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迅抽回手,转身走向门口,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脉搏仍在袖口之下狂跳不止,像有野兽在肋骨间冲撞。
训练场外,日头渐高。
厉渊默默站起身,右臂擦伤渗出血丝,却被汗水浸透,贴在皮肤上暗。
他没有包扎,只是拎起外套,一步步走回东院。
直到浴室门关闭,热水重新响起,喷头撞击瓷砖的哗啦声穿透薄墙,整座宅子仿佛才松了一口气。
等蒸汽散尽时,已是午后。
午后的阳光斜穿过东院斑驳的窗棂,在老旧的镜面上投下一道倾斜的光带,尘埃在光柱中缓缓浮游,如同时间的碎屑。
厉渊仍坐在那张磨损的木凳上,膝上摊着那片碎镜,边缘锋利如刀,映出他半边脸,轮廓冷硬,眼神却沉得像深夜未熄的炭火。
他将那冰冷的断刀边缘抵在镜背,一点一点,刻下那个只属于他的名字——“虞”。
每一划都极轻,却又极深,玻璃出细微的“吱”声,像是灵魂在低语。
像是怕惊扰什么,又像是要把魂魄钉进这寸玻璃里。
刻完最后一笔,他停住手,指尖抚过那个歪斜却清晰的字迹,仿佛触到了某种禁忌的温度,那是一种滚烫的归属感,比疼痛更真实。
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望着镜中自己的倒影,嘴角缓缓扬起,弧度微小,却带着近乎病态的满足。
这不是服从,也不是驯化完成后的麻木。
这是一种隐秘的占有,一种只能藏于暗处的誓约。
而此时,主宅二楼书房内,谢无虞正靠在真皮沙上闭目养神。
平板屏幕亮着,是厉渊房间监控的实时画面。
可当他的目光扫过时,眉头微微蹙起,摄像头角度偏移了,床铺完全脱离视野,只拍到一片空荡的地板。
“阿九。”他声音不高,却让门外候命的男人立刻推门而入。
十分钟后,技术组回报结果:“不是远程入侵或设备故障。
我们比对红外热成像记录现,他每晚关灯前都会起身,用手轻推镜头至特定角度。
另外……通过床垫压力传感器数据分析,无论初始姿势如何,他在深度睡眠阶段始终会自然转向北侧,正对主宅二楼您的卧室方位。”
谢无虞沉默良久,指尖在沙扶手上轻轻敲击,节奏缓慢,却透着一股压抑的躁动。
最终,他睁开眼,眸色幽深如井:“重装高清夜视镜头,加密存储,权限仅限我一人。另外——”
他顿了顿,唇角浮起一丝几不可察的笑,“给他换一间房,离我最近的那间主卧侧室。”
阿九迟疑:“怕他失控?”
“不。”谢无虞站起身,走向落地窗,望着远处渐暗的庭院,“我怕他哪天夜里,会直接闯进来。”
语气轻淡,却藏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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