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我不该有眼泪,只该有獠牙。”
谢无虞笑了。
很淡的一笑,转瞬即逝。
他松开手,站起身,拍拍衣角灰尘,仿佛刚才的一切不过是例行测试。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心脏深处某处坚硬壁垒,正悄然裂开一道细缝。
午后会议结束后,谢无虞随手将私人手机搁在会客沙扶手上,起身离开时未作停留。
不到十分钟。
监控画面中,走廊尽头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
厉渊缓步而来,脚步极轻,他站在客厅门外,目光扫过整片空间,最后落在那部静静躺在沙上的手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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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亮着,映出未锁的界面,通讯录置顶的名字清晰可见,是他三天前最后一次提交安保报告的对象。
他站着,没有靠近。
午后的阳光在地毯上划出一道明暗交界线,像某种无声的审判。
屏显亮起的一瞬,他指尖微微蜷缩。
现在,只需一步,就能触碰到那个世界……
可他的脚像生了根。
不是因为恐惧项圈,而是怕一旦伸手,就会忍不住继续往下走,走向那扇永远不会为他敞开的卧室门。
谢无虞端坐于书房深处,指节轻叩桌面,目光落在平板屏幕上定格的画面,厉渊站在客厅门外,身影笔直如刃,却迟迟未进一步。
他没有碰手机。
甚至连指尖都没有靠近过那抹亮起的屏幕光。
八分钟,整整四百八十秒,厉渊就那样静立着,像一尊被钉在原地的守卫雕像。
监控日志清清楚楚地记录着:未解锁、未触碰、未尝试破解。
系统甚至没有检测到指纹残留或异常电磁波动。
谢无虞勾唇,笑意很淡,却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满足。
这是克制,是明知可为而不敢为的挣扎。
是那个曾经撕咬铁网、用血肉对抗电击项圈的男人,在面对诱惑时,第一次主动选择了退让。
“很好。”他低声说,仿佛在与谁对话,又仿佛只是自语。
随即,他按下内线通讯键:“更换所有卧室门锁密码,启用生物识别双验证。”顿了顿,声音微沉。
“但在新系统里,单独为厉渊开放一条权限通道,仅限夜间十点至凌晨五点,且每次进入需触延迟警报。”
阿九站在门外,眉头微蹙:“您要让他知道?”
“我要他知道。”谢无虞垂下眼,指尖滑过屏幕,将那段长达八分钟的静止画面反复回放。
“我能给他什么,也能随时收回。这不是恩赐,是他必须用忠诚换来的准许。”
他知道厉渊会察觉。
那具身体对环境的变化敏感得近乎野兽本能,温度、气流、光线偏移,甚至是锁芯转动时那一声几乎不可闻的“咔”。
当他现原本无法触及的门突然开了一道缝,他会明白,那是来自顶端的施舍,也是新一轮驯化的开始。
而谢无虞要的,正是这种清醒的认知:你离我最近,但你的一切,仍由我裁定。
夜幕降临后,暴雨突至。
雨点砸在玻璃窗上,出密集鼓点般的声响,仿佛无数手指在叩击整个庄园的神经。
东院客房的空调出风口缓缓转冷,数字面板上的设定温度从二十三度一路降至十八度,再被谢无虞亲自拨至十四。
冷风悄无声息地弥漫开来,浸透床单、地毯,也渗入衣柜深处蜷缩的身影。
厉渊抱着那件衬衫,鼻尖全是谢无虞的气息,雪松混着烟草,冷冽而压迫。
布料贴着胸口,残留着微弱体温,像是某种虚假的慰藉。
他的呼吸平稳,睫毛轻颤,像是梦到了什么。
嘴唇微动,几不可察地吐出一个音节,模糊不清,却被隐藏的拾音设备完整捕捉。
顶层书房内,黑屏监控前,谢无虞久久未动。
窗外雷声滚过,闪电照亮他半边侧脸,眸底幽深如渊。
在黑暗深处,主摄像头已被手动偏转,正对空床,拍不到角落,也拍不到那个在寒意中仍死死抱住旧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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