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还要腻歪到什么时候!”涂山雅雅忍不住说道,见二人都快一个小时了还没有分开的痕迹,抬手就是一冰凌射去
“吱呀”
房门被推开的瞬间,带着廊下的凉意卷入室内,檀木转轴出一声轻响,恰好打断了涂山雅雅指尖凝结的冰棱——那冰棱距寒禹诚的鼻尖不过寸许,寒气让他额前的碎都凝了层薄霜。
萨摩王逆光愣在门口,他琥珀色的眼瞳先扫过寒禹诚被楚安瑶按在肩头的手——她指尖还捏着块刚剥好的桂花糕,糖霜蹭在少年衣袖上,像落了点碎雪。
视线再移到涂山雅雅紧抿的唇上,她耳尖的绒毛在阳光下泛着微红,分明是动了真怒,却又刻意收着妖气,怕惊着屋里哪位似的。
“还真是热闹”
萨摩王的声音带着点笑意,尾音微微上扬,目光最终落在寒禹诚那张快要哭出来的脸上
楚安瑶见状才松了手,将桂花糕往寒禹诚手里一塞,笑着起身:“布丁回来了?自己在外面待够了?有时候还真是羡慕你啊,真是清闲!”
涂山雅雅看那女人终于从寒禹诚的身上下来了,冷哼一声,收回冰棱的手拢在袖中,指节却泛着白。
“哎呦!这布丁一看就是想要我们带他出去遛弯啊!真是的,忙起来都把它忘了,那什么,雅雅姐,师娘你们先聊,我去去就回!”
寒禹诚抓住萨摩王,几乎是弹射般冲向院子,他脚刚迈出门槛,就听见身后涂山雅雅的冷哼和师娘低低的笑声,后背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跑得更快了。
那“狗”倒也配合,不紧不慢地跟着,爪子踩在青石板上没半点声响,反倒像是在拖着他走——寒禹诚明明用了全力,却总觉得自己像被一股温和的力道牵着,既摔不倒,也跑不快。
跑出老远,直到看不见那间屋子,寒禹诚才敢停下喘口气。他扭头看那“狗”,现它正用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瞅着自己,眼神里竟带着点戏谑
“看什么看!再看削你!”
萨摩王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心,喉咙里出低低的呜咽,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求饶。
寒禹诚摸着它毛茸茸的耳朵,忽然觉得这“遛狗”的借口简直是天赐良机,忍不住笑出声来:“还是你懂我!比起应付那两位,我宁愿跟你在山里跑上一天!”
话音刚落,萨摩王突然竖起耳朵,往远处瞥了一眼。寒禹诚顺着它的目光望去,只见树梢上,一抹红色的影子一闪而过——涂山雅雅竟跟了出来,只是没靠近,远远地缀在后面,像颗悬在天边的冷星。
寒禹诚眼尖瞥见树梢那抹红色影子动了,反手一把抓住萨摩王的皮毛,拽着他就往林子里扎。
萨摩王被他拽得一个趔趄,抬头看了眼攥得死紧的少年手指,又抬头望向涂山雅雅追来的方向——她足尖点在枝头,裙摆在夜风里划出优美的弧线,度快得带起一串冰晶,显然是没打算再客气。
“小祖宗,轻点!我这毛可是”萨摩王话没说完,就被寒禹诚拖着撞上棵老槐树,后脑勺结结实实磕在树干上,疼得他嘶了一声。
“毛哪有小命重要!”
寒禹诚拽着他往更密的灌木丛里钻,
“雅雅姐一旦起火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不想当沙袋!”
萨摩王被他拽得东倒西歪,干脆反手扣住寒禹诚的手腕,借力往斜后方一跃,两人踩着一根横生的枯枝腾空而起,恰好避开雅雅掷来的冰锥
那冰锥扎进刚才他们站的地方,瞬间冻出半丈宽的冰面,连草叶尖都裹着剔透的冰凌。
“跑什么?”萨摩王带着他落在另一棵树上忍不住笑,“大小姐又不会真要了你的命,她下手有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