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五条悟灵光一闪,心想他莫非是找到了对付七遥爱的法宝,花露水链接何在!
“呛人。”七遥爱小声抱怨,她凑到储备粮身边,埋头狠吸两大口猫。
被花露水腌入味也掩盖不了储备粮香喷喷的本质,她盯着五条悟锁骨上未痊愈的伤口,金瞳中光斑闪烁不定。
五条悟恶狠狠删掉花露水链接,在夏油杰看过来之前把贪得无厌的恶魔赶回隔壁房间。
他开始思考自己是否孤立无援的可能性。
家入硝子是女生,很容易和敌人产生同吃同住手拉手上厕所的友谊,投敌可能性极大,一顿饭的功夫她对敌人的称呼已经从礼貌生疏的“七遥同学”变成了亲昵熟络的“爱酱”。
夏油杰看似是五条悟的好兄弟,实则与敌人之间存在一份独属于异食癖的奇妙共鸣,竟然在完全没有和七遥爱商量的情况下购入了两盒鸭血、一斤木耳和半袋红枣,甚至在给五条悟带的奶茶中加入了血糯米,恐怖如斯!
亏掉的血液一下就补回来了呢,五条悟从小脸煞白到肝火过旺只差一顿寿喜锅的距离。
兄弟,你真是他的好兄弟啊!(咬牙切齿。jpg)
谁都靠不住,五条悟只能靠自己,靠他无敌的六眼。
六眼不会出错,五条悟确定以及肯定,他看见了七遥爱的尾巴。
人类是不会长尾巴的,除非返祖。
哪怕是返祖,也不会长出尖端是小爱心形状的尾巴。
十分饱满的桃心,形状非常标准,如果要问五条悟是怎么知道的……
他一巴掌拍上大腿根。
睡在房间里另一张床上的夏油杰吓了一大跳,迷迷糊糊地开口:“又咋了?”
听着像打蚊子的动静,天呐悟也太招蚊子了叭,花露水腌入味居然都不管用。
五条悟痛击自己,在大腿上留下新鲜出炉的掌印。
然而没用,被恶魔尾巴抽青的爱心痕迹依然在那儿,每一颗桃心都清晰可见。
咒术高专的夏季校服是长裤救了五条悟一命,否则他将连夜扒掉夏油杰的红秋裤穿在自己身上才敢出门见人。
又细又长,覆盖着一层软软绒毛的恶魔尾巴在五条悟脑海中挥之不去,像钟摆一样在他眼前来来回回地摇晃。
新同学究竟是什么品种?
五条悟第一反应是往吸血鬼的方向猜,但又觉得不对,七遥爱一点都不怕太阳,她在太阳底下只会被晒得犯困,靠在家入硝子肩膀上打盹,时不时翻个面让自己晾晒得更均匀。
如果是吸血鬼,饿肚子的时候应该能吃点鸭血鸡血当代餐,可七遥爱对它们毫无兴趣,两大盒鸭血全被她喂了五条悟,煮一块喂一块,不断劝他:吃点,多吃点。
她自己只动筷子尝了少许,像是仅仅知道寿喜锅是什么味道就够了,满足好奇心后便变得兴趣缺缺,唯有时不时停留在五条悟锁骨伤口上的目光带着温度。
温度?五条悟嗤笑,那可不是担心他伤势的眼神。
牙齿刮过堪堪愈合的伤口,鲜红的液体再次溢出,以温柔的舔吻开场,以贪婪的吞食收尾。
瞳孔都竖起来了,骗得过谁?
五条悟摸了摸锁骨上的牙印,愈合的速度比他预想中快不少,一觉醒来后大概就不会再残留痕迹。
可这绝不代表这件事能翻篇。
他完全被勾起了兴趣。
七遥爱到底是什么人?她的真正实力如何?目的又是什么?
她渴求他的血液,是只单单渴求血液吗?除了他之外,别人都不行吗?
谜团像勾引猫咪的毛线球,即使爪子很可能被缠绕打成死结,也一定要伸爪碰一碰。
第二天清晨,几人启程回咒术高专。
诅咒师被夏油杰的咒灵五花大绑捆在一边,五条悟再次戴上他心爱的墨镜。
夏油杰揶揄:“不是说再也不戴有色眼镜看人了吗?”
五条悟原话:他要身先士卒做出表率,杜绝咒术高专师生喜欢戴有色眼镜看人的不良风气,不信谣不传谣。
“此一时彼一时。”五条悟大手一挥,他做事可是很有目的性的。
五条悟仗着墨镜的掩饰正大光明观察七遥爱。
心灵的窗户被关上,没有人会察觉到他的视线,五条悟将用犀利的目光将七遥爱剖开解析,找出她的庐山真面目!
“硝子,该你出牌了。”七遥爱打出一张6,示意坐在她对面的家入硝子出牌。
家入硝子欲言又止。
七遥爱:“咦,要不起吗?”
单张6都要不起么,让她想想看……
黑发金眸的少女捏着下颌陷入沉思,她认真地看牌,整个人写满专注。
家入硝子知道她很专注。
毕竟,只有专注的人,才能无视旁边鼻尖几乎快怼到她脸上的某白毛dk。
家入硝子:事已至此,悟,不要再执着于墨镜了,你现在最该做的事是拿出你的盲人证明。
她哀其不幸地摇头,打出三张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