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穿过满屋的二手烟奔他而去,没来得及张嘴,就被他按着坐在位置上。
?我回以一个小朋友问号脸。
“帮我赢他们!我们打了个赌,赢了的人,才能和李桂芳去月底的交际舞大赛。”老头满脸急切,看到我要起身离开的姿势,立刻换张阴险的嘴脸,“小虾仁你可要想好了,你以后的任务审核。。。。”
“别说了,牛爹。”我立刻屈服坐下上手洗牌:“酒桌饭桌办公桌,不如你这麻将桌。”
是孙子在哪都会心慌,老师教的一点不对。
还有李桂芳是谁?
“李桂芳可是我们麻将馆最好看的老太太,只有我的颜值,才配和她一起参加交际舞比赛。”老牛头向我吹牛逼。
死老头,你等着,这李桂芳能到了你手里,我跟你姓。
“小虾仁,别耍赖,赢了的钱算你的,我还再给你一些。”老牛头看穿我要给他使绊子,开始实施怀柔政策。
第一,我不叫喂。不是,我不叫小虾仁,请称呼我的威名虾仁不眨眼。
第二,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第三,钱给的多前两条当我没说。
“瞧好吧您嘞。”我嘴里嘟嘟囔囔作法,“麻将解心宽,上来一拖三。”
对家几个老头均向我投以不屑的目光。
我心说,马上你们就要露出悔恨嫉妒不甘的目光。
熟悉了两圈牌,我开始大杀四方。
“惊天动地清一色!”
“含笑九泉杠上花!”
老牛头像个蓝猫精灵在我身后配音。
打到第四圈时,我见到了传说中的交际舞女王,李桂芳女士。
四十岁的女人梳着简单的水波纹卷发,袅袅婷婷从门口走进,身着淡雅月白色旗袍,趁的她像野蔷薇一样迷人。
她吸走屋里一半老头的目光,尤其是我面前的四位。
这就很了不得了,能把我眼珠子从麻将牌上拐走,我无法形容这种气质。
身后的老牛头用胳膊肘使劲怼我,拉回我注意力。
。。。。。。。
在一声声胡了中,面前三位老头逐渐肉眼可见的萎靡不振。
呵,李桂芳也是你们几个能肖想的女人?
“哈哈!西北南东!自摸红中!”最后一局,老牛头的声音气如洪钟,替我播报。
他神气的不得了,看着几个老头遗憾离场时更甚,那嘴角比ak还他爹难压。
“我这手法怎么样?”我连忙趁热打铁拍马屁。“牛老板赢得爽不爽?把马子是不是还得是李桂芳?”
老牛头得意了,多甩来一叠钱,斜着眼看我:“离你这么近,才看清你的把戏,这要是坐你对家,十个眼珠子也要被你耍的团团转。”
“我是手艺人。”拿到钱我立刻换了副嘴脸,“这是我曾经吃饭的本事。”
正经打我指定是打不过那几个老头,不出千我赢不了。
吃喝嫖赌不抽,坑蒙拐骗不偷,这一度是我家的箴言。能活这么大百分之八十靠一个赌字,至于为什么后面两个不干,主要是被抓的风险比较大。
虽然那时我和我弟还是未成年,但丝毫不妨碍我俩成为附近派出所的常驻嘉宾。
而且这段时间我发现一些事,红星法律似乎对地上的人没有什么约束力,我在蓝星被规训的,消失了很多年的恶习,又要在血脉中觉醒了。
“能不能教教我。”老牛头稍微放低一丝丝身段。
“我当初可是三叩九拜,磕了头才拜师的。”把刀在腰上挂好,我摆摆手往出走,“你豁得出去那张老脸,我还不想收徒呢。”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你会了我还怎么坑你钱,你个老不死的。
后半场我很收敛留好了扣子,并且用眼神狠狠挑衅了几位对家。不出意外,他们不服还要找老牛头一决雌雄,我再半推半就替他出场,这钱不就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