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来自楼上,而是来自身后!
顾明洲瞬间转身,身体下蹲。一道寒光擦着他的头皮飞过,“夺”地钉在楼梯扶手上——是一把手里剑。
庭院里,一个穿着黑色劲装的男人从假山后走出,手中握着第二把手里剑。他看起来四十多岁,面容普通,但眼神锐利如鹰。
不是普通守卫。是忍者?还是特高课培养的古代武术传承者?
男人没有喊叫,只是缓缓摆出起手式——双手各握一把苦无,身体微沉,重心落在前脚掌。
顾明洲瞳孔收缩。对方的气息几乎完全隐匿,直到出手前一秒,【杀意感知】才捕捉到那瞬间爆的杀意。这是专门针对他感知能力训练过的对手。
藤原信一果然准备了惊喜。
两人在狭窄的楼梯间对峙。顾明洲在二楼,对方在一楼入口,距离八米。
男人先动了。他右手一扬,三枚手里剑呈品字形射来,封住顾明洲的上中下三路。同时身体前冲,左手苦无直刺咽喉。
顾明洲没有后退。o点的敏捷让他的反应度达到人类极限,在三枚手里剑飞至面前的零点三秒内,他做出了三个动作:侧头避开上路的飞镖,抬膝撞飞中路的飞镖,右脚踢飞下路的飞镖。
“铛铛铛!”三声金属撞击声几乎连成一声。
然后他迎向了刺来的苦无。
没有躲闪。顾明洲左手如毒蛇般探出,在苦无刺中咽喉前的瞬间,五指扣住了对方的手腕。o点的力量爆,指骨如同钢钳般收紧。
“咔嚓。”腕骨碎裂的声音。
男人脸色一变,左手苦无立即变招,横扫顾明洲腰部。但顾明洲的右手更快——一记手刀劈在对方肘关节内侧,神经丛遭受重击,整条左臂瞬间麻痹。
两秒,两招,废掉对方双手。
男人眼中终于露出惊骇,抬腿踢向顾明洲下阴。这是搏命打法,毫无章法,只求同归于尽。
顾明洲松手,后退半步,让开这一脚。然后在对方收腿的瞬间,右脚如鞭抽出。
“嘭!”
脚背抽中侧肋。肋骨断裂的触感通过脚背传来。男人身体横飞出去,撞在墙上,滑落在地,咳出一口鲜血。
顾明洲走上前,蹲下身:“藤原信一派你来的?”
男人瞪着他,不说话。
“不说话也行。”顾明洲从对方腰间摸出一个证件——特高课特殊行动组,代号“影”。证件背面有个编号:oo。
“第七个。”顾明洲轻声说,“前面六个在满洲被抗联干掉的那个‘影’小组?”
男人瞳孔猛缩。
顾明洲知道了。藤原信一把在满洲对付抗联的秘密部队调回了东京。这些“影”组的成员,擅长潜伏、暗杀、反侦察,是专门对付高价值游击目标的专家。
“你们在满洲用梳篦战术清剿抗联,现在用同样的方法对付我。”顾明洲站起身,“告诉藤原,这套过时了。”
他一脚踩在男人咽喉上。颈椎碎裂,男人身体抽搐几下,不动了。
从出手到结束,不到十秒。
但战斗的声音已经惊动了其他人。顾明洲听见楼上传来的惊呼声,以及庭院里守卫奔跑的脚步声。
没时间了。
他冲上二楼,一脚踹开主卧室门。
房间很大,装饰奢华。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靠在床上,脸色苍白,正惊恐地看着他。她手中握着一个铃铛,显然是想摇铃呼救。
顾明洲没有给她机会。他一步跨到床前,左手捂住女人的嘴,右手的匕抵住心脏。
“南本绫子。”他低声说,“你丈夫在南京,策反了一名国军师长,导致那个师的防线崩溃,三千名士兵被包围屠杀。”
女人瞪大眼睛,疯狂摇头。
“那些士兵也有父母妻儿。”顾明洲的匕轻轻刺入,“现在,轮到你了。”
匕推进,穿透肋骨,刺入心脏。女人的身体剧烈颤抖,然后瘫软下去。
顾明洲拔出匕,在床单上擦干净。他从怀里取出一张照片——那是南本实隆在南京与叛变将领的合影,背后写着“大功一件,晋升在望”。
他将照片放在南本绫子的尸体胸口。
然后转身冲出房间。走廊里已经传来上楼的脚步声,至少三个人。
顾明洲没有走楼梯。他冲向走廊尽头的窗户,撞碎玻璃跃出。
二楼,六米高。他在空中调整姿势,落地时翻滚卸力,起身冲向庭院围墙。
“在那边!”
“开枪!”
守卫们举枪射击。子弹追着他的轨迹,在草坪上打出一串弹坑。
顾明洲冲到围墙边,没有减,脚蹬墙壁向上跃起,手抓住墙头,翻身而过。
落地时已经在松涛町的外围街道。他听见身后宅邸里传来的警报声、喊叫声、以及越来越多的脚步声。
但他没有停。沿着预定的撤离路线,冲进高尔夫球场的树林。
十分钟后,顾明洲在荒川支流边停下。他脱下沾血的外套,扔进河里,从储物空间取出干净衣服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