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想得美。
他这条命本来就是自己救的,理应归她才对!
谢承渊能闻到,沈家秘药散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让他混沌的大脑都清醒了几分,连伤口的疼痛似乎都减轻了不少。
听到她那句霸道的话,他立刻顺杆往上爬:“恩人说得对!那我以后就是恩人的人了!你可千万不能赶我走!”
沈姝璃气得银牙紧咬,手上又加了三分力,狠狠地打了个死结。
“嘶——”
谢承渊疼得龇牙咧嘴,却硬是没喊出声,反而咧着嘴,乐呵呵地看着沈姝璃傻笑。
沈姝璃算是彻底见识到这个男人脸皮有多厚了,她反而有些招架不住,丢下一句“好好躺着”,便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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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沈姝璃仓皇离去的背影,谢承渊心情极好。
他低头看了看身上再次被弄脏的衣服,有洁癖的他忍无可忍,索性全部脱掉拿去卫生间洗干净,然后挂在窗户边晾晒。
做完这一切,他才钻进被窝里,将那份早餐吃完,而后闭上眼睛,安心地休息起来。
沈姝璃摸了摸自己烫的脸颊,在心里把谢承渊那个无赖给骂了好几遍,这才勉强消了气。
今天是周明朗被处决的日子。
沈姝璃已经打算好了,要去亲眼见证这一刻。
毕竟。
周明朗是前世害死自己的凶手之一,若不能亲眼看着仇人伏法,她会抱憾终身。
“叮咚!”
刚把厨房和餐厅收拾干净,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响起。
沈姝璃的心猛地一跳,整个人都警惕起来!
如今家里可是藏着一个麻烦缠身的大麻烦,还有昨晚那赵家父子之事……
她担心,有麻烦上门!
果然,不出所料,还真是麻烦找上门来了。
就在沈姝璃思忖间,她隐约听到了门外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咒骂声。
“沈姝璃,你这个贱人,你给老娘滚出来!”
“贱人,开门!赶紧开门啊!你个黑心烂肺的娼妇,有胆子做没胆子认吗!呜呜呜,老娘今天非撕了你不可!”
沈姝璃刚打开房门,就听到了张主任那死了猪一般的哀嚎。
远远的。
她就能看到院门口围堵了不少街道办的干事,和一些闻声赶来看热闹的街坊邻居。
沈姝璃深呼一口气,面上恰到好处地浮现出一丝茫然与被惊扰的恼怒,迈着步子走了过去。
张主任看到沈姝璃出现,情绪更加激动了。
她双目猩红,双手紧紧握着大门上的雕花铁栏杆,像是要将那冰冷的铁条捏碎,恨不得立刻伸手穿过缝隙去抓挠沈姝璃的脸。
沈姝璃隔着门,保持着一米的安全距离,并没有开门的打算。
她脸上带着被吵醒的薄怒和一丝不解,看着门外那群人,声音清冷中带着颤巍。
“张主任,你们这是做什么?大清早地堵在我家门口,还骂得这么难听,我们沈家是哪里得罪你们了吗?”
张主任此刻早就没了往日的持重,只想立刻撕了眼前这个小贱人。
她歇斯底里地拍打着铁门,出“哐哐”的巨响,嘴里喷出最恶毒的咒骂。
“开门!你个小贱蹄子,你还敢装!就是你把我男人和我儿子害成那样的!你好狠的心啊,你竟然把他们的命根子都给废了!”
沈姝璃故作惊愕地睁大了眼,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声音都拔高了几分。
“张主任,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把你男人和你儿子的命根子给废了?”
她环视了一圈看热闹的邻居,声音里带上了几分委屈的哭腔。
“况且,我根本就不认识你男人和你儿子,我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对他们下这种毒手?”
张主任已经让人帮忙将赵胜利和赵卫国父子俩送到了医院,那血淋淋的场面,不少人都亲眼看到了。
一个住在附近的老太太,最是看不惯沈姝璃这“资本家大小姐”做派,立刻倚老卖老地开了口,语气里满是教训的意味。
“小沈啊,不管怎么说,人家张主任都找上门了,你把人伤成那样就是你的不对。”
人群里一个穿着的确良衬衫、戴着袖章的老大妈,立刻就站了出来,指着沈姝璃的鼻子,也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