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霄:“她去!”
回头,却看见严旭东已经往救护飞车里走去。
“喂喂喂!”二人慌忙跑上去,“干什么?”
“让令风来吧。”江旌偏头避开救护人员递上来的呼吸机,轻声道。
严旭东动作一顿,深深看她一眼,还是转身下车了。
孙令风一坐上来,救护车立即关门,急急启动,朝天空飞去。
救护人员给江旌带好了呼吸机,她便没法说话了。
孙令风抓着她的手坐在旁边,心慌地不得了,听着急促的警笛声,又紧张又害怕,几乎战栗起来。
手指被握了几握,她猛地垂眼,看见是江旌抓了下她的手指,再移眸去看,对上江旌的视线,分明是温和而带着安抚意味的。
孙令风几乎哭出来,忍了又忍,没忍住,鼻头一酸,眼泪一颗颗断线地落下来,打在江旌手背上。
……
孙令风在抢救室外坐了良久,南宫霄和严旭东赶来了。
南宫霄在孙令风旁边坐下,面容凝重。
严旭东则靠墙站着,脊背直挺。
三人无言。
警察和记者也来了,但他们暂时在外面候着,不能进来。
严旭东和南宫霄已经被警察喊去问过一番了,有人来喊孙令风,她便起身也跟他们去做笔录了。
严旭东没什么表情,抱手靠墙立着,仿佛事外人。南宫霄面色苍白,身体前倾,手肘放在膝盖上,时不时抬手捂脸。
对于南宫霄来说,抢救室外的等待无比煎熬。
这是严旭东睨了他一眼后得出的结论。
三个小时后,鲜红色的【抢救中】三字灯光暗下,方形门滑动开,穿着浅绿色手术服的主刀医生走出来。
南宫霄立刻站起身。
孙令风刚好被放回来,看见医生走出来,猛地顿住脚。
严旭东也挪眼看向医生。
“手术已经完成,内出血已经止住,血压恢复到正常水平。病人已经成功度过最危险的阶段,但仍需密切观察。”
南宫霄猛地跌坐回椅子上,孙令风身体晃了晃,扶住墙才站稳。
严旭东没什么反应,只是不着痕迹地观察另外两个人,似乎手术结果到底怎么样和他无关。
被挡在外面的记者们这时开始大喊:“请问是孙令风小姐吗?可以采访一下您当时发生了什么吗?”
“孙小姐孙小姐,我们报社想买独家报道权,可以给个机会吗?”
“南宫小少爷!可以采访一下你吗?”
“我们家出最高的价钱,可以给我们独家报道权吗?请问伤者是江旌小姐吗?是谁袭击了江旌?”
“据传江旌是江寻一独女,这次事件是否是江寻一政敌的手笔?”
南宫霄皱了皱眉,起身走过去去揽住孙令风的肩膀,拿外套遮住二人的肩膀与头部,带她穿过吵闹的人群离开了。
严旭东则是去消毒室穿了隔离服前往重症监护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