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炎阳国的待客之道,本王妃今日算是领教了,真是独具一格。”
她把“独具一格”四个字咬得特别重,任谁都听得出里面的讽刺。
轩辕烈被她连笑带打地怼了几句,脸色越难看,彻底失去了绕圈子的耐心。
他上前一步,逼近牢门,目光逼视着姜宝宝。
“本王没空与你逞口舌之快。说,澜月帝都如今的城防布置如何?”
“兵力如何分布?”
“墨千尘的弱点,除了你,还有什么?”
图穷匕见。
姜宝宝心中冷笑,果然是为了这个。
她脸上却露出一副天真又茫然的表情,眨了眨大眼睛。
“城防?兵力?太子殿下,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我就是一个后宅妇人,平日里就知道逛逛铺子,听听小曲,看看话本,我哪懂这些呀?”
她掰着手指头数。
“至于我家王爷的弱点,嗯,他好像特别讨厌别人动他的书房,尤其是弄乱他的公文。”
“还有,他午睡的时候不喜欢被人吵醒,不然会低气压一整天。”
“还有还有,他不喜欢吃太甜的点心……”
“住口。”
轩辕烈身后一名侍卫忍不住厉声喝道。
“太子面前,休得胡言乱语。”
轩辕烈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胸膛微微起伏,显然被姜宝宝这番装傻充愣气得够呛。
他盯着她,眼神阴鸷得能滴出水来。
“姜宝宝,本王劝你认清形势。”
“你的生死,如今只在本王一念之间。”
“乖乖说出本王想知道的事情,或许还能留个全尸,否则……”
他目光扫过阴暗潮湿的牢房,以及角落里那些若有若无的窸窣声,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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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宝宝像是被他的眼神吓到了,瑟缩了一下,小声嘟囔。
“不说实话要挨打,说了实话又不信,你们炎阳国的人真难伺候。”
她抬起头,看着轩辕烈,忽然话锋一转,语气带着点好奇。
“太子殿下,你最近是不是睡眠不太好,心烦易怒,偶尔会觉得肋下胀痛?”
轩辕烈正准备下令用刑的手势猛地一顿,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
他最近确实夜不能寐,脾气暴躁,御医也只说是忧思过度,开了安神药却效果不佳。
肋下胀痛似乎也有那么一点。
姜宝宝将他细微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大定。
她前世好歹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杂七杂八的书看了不少,心理学、微表情、甚至一点粗浅的中医理论都略有涉猎。
结合这太子阴鸷易怒的性格,她大胆推测他肝火旺盛,肝气不舒,便信口胡诌起来。
她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继续说道。
“殿下额角泛青,印堂隐有赤色,此乃肝郁化火,心肾不交之象。”
“若长期如此,不止于睡眠性情有碍,恐于子嗣根基,亦有损伤啊。”
她故意把最后几个字说得又轻又慢,却像重锤一样敲在轩辕烈心上。
皇室子弟,最重子嗣传承。
轩辕烈的脸色彻底变了。
他死死盯着姜宝宝,试图从她脸上找出撒谎的痕迹,但对方眼神清澈。
表情认真,甚至还带着一丝医者般的怜悯。
“你懂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