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陛下呢?陛下知道吗。”
“这就是问题所在。”
墨千尘道。
“若陛下知道,那便是君臣决裂。若陛下不知道……”
他顿了顿。
“那便是后宫干政,其罪当诛。”
姜宝宝心头冷。
她虽不懂朝政,但也知道“后宫干政”是多大的罪名。轻则废后,重则株连九族。
“那……那怎么办。”
她无意识地抓紧墨千尘的手。
“要是陛下不知道,你去告诉他,他会不会信。”
“要是陛下知道……”
她不敢说下去。
墨千尘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别怕。我有分寸。”
话虽如此,姜宝宝却一夜难眠。
她想起宫宴上见过的皇后。
那个坐在陛下身边,总是垂眸浅笑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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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端庄,像一尊精致的玉雕。
这样的一个人,会想要墨千尘的命么。
为什么。
又过了两日,影一带来了柳之谦的消息。
“柳尚书这半年,与镇国公府来往密切。”
“镇国公的三公子,上月刚娶了柳尚书的外甥女。”
“柳家的账目很干净,但属下查到,柳尚书在江南有三处田庄,都是近半年购入的,地契上的名字是他远房侄儿。”
“柳尚书的嫡长子,原在翰林院任编修,上月突然调任吏部考功司,升了半品。”
墨千尘静静听着。
镇国公。
那位在宴上第一个挑起话头的老臣。
原来是他。
“王爷,还有一事。”
影一压低声音。
“属下查到,三个月前,镇国公曾秘密出京,去了西山皇陵。”
“皇陵。”
“是,他在皇陵待了一日,说是祭拜先祖。”
“但守陵的太监说,他那日除了祭拜,还去看了恭王的陵寝。”
恭王。
先帝的同胞幼弟,墨子睿的皇叔,十年前因谋逆被诛。
那也是墨千尘第一次以摄政王身份,清洗朝堂。
墨千尘眸色渐深。
原来如此。
镇国公是恭王的旧部。
当年恭王倒台,镇国公因及时“反正”,且家族势力庞大,得以保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