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愚钝,不敢揣测摄政王心意。”
墨子睿轻笑一声,笑意却不达眼底。
是啊,谁能揣测那位的心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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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摄政,权倾朝野。
满朝文武,半数是他提拔,边疆守将,多是他旧部。
这澜月江山,表面姓墨,实则
他袖中的手缓缓握紧。
“陛下。”
李德小心翼翼道。
“隐楼那边递了消息,说失手了。”
墨子睿神色未变,仿佛早有预料。
“十一死士,全军覆没。”
“是。”
“不愧是皇叔。”
墨子睿语气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赞叹。
“朕早该想到,这般粗糙的刺杀,伤不了他。”
李德不敢应声。
“告诉隐楼,之前的约定作废。”
墨子睿转身,走回书案后。
“银子照付,让他们的人撤出京城。”
“是。”
李德应下,却未立即离开。
“那陛下接下来。”
墨子睿重新拿起朱笔,蘸了墨,在一份奏折上批下一个“准”字。
“急什么。”
他声音温和,眉眼间却笼着一层薄冰。
“来日方长。”
李德躬身退下。
御书房里重归寂静。
墨子睿批完最后一份奏折,搁下笔,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
玉佩是上好的羊脂白玉,雕着蟠龙纹——是先帝在他十岁生辰时所赐。
那时皇叔握着他的手,教他辨认玉质。
“睿儿你看,这玉温润剔透,为君者当如玉,外圆内方,心中有尺。”
他当时仰头问。
“皇叔心中有尺么。”
皇叔笑了,揉揉他的头。
“皇叔的尺,便是护着你,护着这江山。”
言犹在耳。
墨子睿缓缓握紧玉佩,指节泛白。
皇叔,你的尺,如今量的还是这江山么。
还是已经量到了那张龙椅上。
窗外传来打更声,三更天了。
墨子睿将玉佩收回怀中,吹熄了烛火。
黑暗中,他静坐良久,最终轻声吐出一句。
“皇叔,别怪侄儿。”
别院这边,姜宝宝对暗中的汹涌波涛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