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今年没多大岁数吧?”
“三十八了,马上就四十岁。”沈天齐笑着回。
张兰彩“呦”了一声,健谈的她连声音都是洪亮的:“我看着可不像,也就三十出头!”
沈天齐确实常常听别人这样说,可是自己长得好不好,老又不老,他怎么可能心里没数?
他不像李国英钱玉生那些人,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就在罗马,养尊处优,看着比他年轻多了。
他可是吃过苦,受过罪的,靠自己的双手拼搏有了今天,后脑勺上的白头发,就是斑驳岁月的见证。
再说他长的也不好看,就是普普通通一个男人,最多就是兜里有些钱,腰杆不弯,比同龄人强上一些罢了。
“大哥,你钓鱼多久了?”
“也得有十来年了吧。”
“那你可真厉害,我觉得让我钓一会儿还好,时间长了,我可坐不住,宁愿坐研究室。”张兰彩自说自话。
沈天齐的面前有鱼咬勾,看来还是一条大的,也就没空理会她。
张兰彩并没有离开,等他将鱼捞上来,钦佩的说:“果然还是看你钓鱼有意思,他们两个新手只能钓小鱼,有时候还跑勾,光是看着就着急。”
沈天齐笑了笑,“谁都是从新手时期过来的,我刚开始学习的那会儿,还不如他们。”
“是么?诶,哥,晚点儿你这两条鱼能送我一条不?我想回去煲个汤。”
沈天齐向来不稀罕这些,钓鱼要的就是个过程,边说:“你想吃,都给你。”
“谢谢大哥!”张兰彩笑的花枝乱颤。
这时,在不远处的雏生也走了过来,看了看沈天齐,他对张兰彩说道:“这里你晒的慌,你去阴凉地理别中暑。”
“知道了!”张兰彩面对关心,敷衍的回了一句。
雏生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对张兰彩说话的语气变得严肃。
“快点儿去,你忘了中暑才刚好?”
张兰彩撅了噘嘴,跟沈天齐抱怨:“你瞅瞅我这个对象,心眼儿小的像针尖儿似的,我跟别的男人说几句话他都吃醋。”
沈天齐哈哈的笑:“那是他在乎你,快点去休息吧。”
“嗯,那我走了哥。”张兰彩去到了阴凉地上坐着。
雏生没回自己的位置,而是来到沈天齐旁边,坐在张兰彩坐过的大石头上。
不擅言辞的他没有说话,就那么看着沈天齐的背影,忽然,叹了口气。
“哥,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你问吧。”沈天齐任何时候,对任何人都充满了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