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姝的脚步很快,但并非真正的慌乱。她的心跳平稳,思维清晰如冰。
刚才那一幕,傅承聿的表演,秦震的反应,江晚姝的惊恐与动摇,以及她自己适时的崩溃离场,共同构成了一场完美的、给所有旁观者观看的戏码。
她需要一个独处的空隙,也需要……制造一个偶遇的机会。
她走到走廊尽头,拐进一个连接着小露台的死角。这里没有灯光,只有远处宴会厅溢出的微光和城市霓虹的映照,光线昏暗,几盆高大的绿植形成了天然的遮蔽。
她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微微仰头,闭上眼睛,仿佛在平复激烈的心绪。胸口因刻意控制的呼吸而轻轻起伏,侧脸在微光中显得苍白而脆弱。
脚步声自身后传来,沉稳,熟悉。
她没有回头。
直到那脚步声在她身后停下,直到那股清冽的、混合着淡淡烟草味的雪松气息将她笼罩。
“看够了?”傅承聿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低沉冰冷,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看他怎么宠新人,看我怎么……念念不忘?”
林姝的身体颤了一下。不是演的。是他的声音,是他话语里那种混合着真实痛楚与表演投入的复杂质感,像细针,猝不及防刺了她一下。
她缓缓转身。
仰起脸,对上他深邃如夜的眼眸。她的眼眶恰到好处地泛红,鼻尖微红,眼底甚至逼出了一层水光。
“……哥哥演得真好。”她的声音轻而沙哑,带着压抑的哽咽,“好到我都快信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眼底那层水光骤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凶狠的决绝。她猛地踮起脚尖,不是后退,而是迎着他讥诮的目光,双手狠狠揪住他昂贵衬衫的前襟,用尽力气将他拉向自己,然后,仰头,将自己的嘴唇重重撞了上去!
这不是吻。
是撕咬,是攻击,是孤注一掷的确认和标记。
她的牙齿磕破了他的下唇,血腥味瞬间在两人唇齿间弥漫开。她的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脖子,身体因用力而绷紧颤抖,仿佛要将自己嵌进他的骨血里,又像是要将他一同拖入毁灭的深渊。
傅承聿的身体骤然僵住,瞳孔在黑暗中紧缩。他能感受到她嘴唇的柔软和颤抖,也能感受到那不顾一切的力道和牙齿带来的刺痛。血腥味刺激着感官,混杂着她身上淡淡的、干净的皂角香气。
他没有推开她。
甚至,在那最初的僵硬之后,他的手臂抬起,以一种更加强悍、近乎掠夺的姿态,箍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更紧地按向自己。他的回应同样粗暴,唇舌反客为主,带着惩罚和更深沉的欲望,席卷了她所有的氧气和思考。
短短几秒,却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直到远处传来隐约的谈笑声和脚步声靠近,林姝才用尽最后力气,狠狠推开他。
两人分开,气息皆是不稳。林姝的嘴唇红肿,甚至渗出了一点血丝,傅承聿的下唇也破了,在昏暗中泛着暗红。她的眼神亮得骇人,胸脯剧烈起伏,领口在刚才的厮磨中微微散开。
“我的玩具呢?”她开口,声音因激吻而沙哑破碎,却带着更清晰的挑衅,“哥哥不会只顾着给新玩具做戏,忘了我的吧?”
傅承聿盯着她,舌尖尝到腥甜,胸膛深处那股被骤然点燃又强行压下的邪火仍在暗燃。他看着她红肿的唇,凌乱的,和那双即便在最意乱情迷时也藏着清醒算计的眼睛。
他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脑海中,却清晰地闪过书房保险柜里那个深蓝色的丝绒盒子。他准备的东西,不是玩具。至少,不完全是。但他不打算现在说。
“下周三。”他开口,声音比刚才更哑,却奇异地平静下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我有一整天时间。”
林姝挑眉,仍带着激吻后的余怒和挑衅:“一整天?做什么?该不会……又想些不正经的?”
傅承聿深深看她一眼,没有接她刻意撩拨的话茬,语气转为绝对的公事公办,甚至带着一丝冷厉:“把你这两周看到的、听到的、关于秦震和震远的一切细节,尤其是保险柜、核心文件动向、江晚姝接触的事务,全部厘清。我们需要制定最终的行动时间表。”
他顿了顿,上前一步,再次拉近两人距离,但没有碰她,只是压低声音,每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分量:“地点我定。李薇掩护。准时到。”
林姝迎着他压迫感十足的目光,眼底的怒意和挑衅慢慢沉淀,转化为一种更加幽深的、猎手般的评估和专注。几秒后,她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少了些尖锐,多了点玩味,和一丝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对于下周三那未知一整天里某种可能性的隐约悸动。
“好啊。”她应得干脆,后退半步,开始慢条斯理地整理被他扯乱的开衫和长,动作间,又逐渐恢复了那种苍白脆弱的模样,只有微肿刺痛的唇瓣,泄露着方才不为人知的秘密。
“别让我等太久,哥哥。”她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向灯光渐亮的走廊深处,背影依旧单薄,却仿佛注入了某种新的力量。
傅承聿站在原地,看着她消失,许久未动。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自己刺痛的嘴唇,那上面还残留着她的气息和血腥味。
下周三。
他转身,走向与宴会厅相反的、通往停车场的安全通道。是该准备一下了。不只是为了那场决定性的密谋。
也为了……那个放在保险柜深处的东西。
他得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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