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一直傻傻的在等他。
我把它当命一样守着。
结果守来的,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我把它放进了匣子。
放在了最上面。
就像是给这具棺材盖上了最后一块板。
然后,“砰”的一声,合上了盖子。
上了锁。
我把钥匙顺着窗户缝扔了出去。
扔进了那口布满青苔的枯井里。
听不到回声。
就像我的爱情,深不见底,死无全尸。
我把那个木匣子,用尽全身力气,推到了床底的最深处。
那个阴暗、潮湿、布满灰尘的角落。
就在那里烂掉吧。
和他一起。
做完这一切,我像是被抽干了最后一丝力气。
我瘫坐在地板上,靠着床沿。
屋里没点灯,黑漆漆的。
我就这样坐着,看着窗外。
窗户没关严,漏进一丝风,吹得窗纸哗啦啦作响。
我感觉不到冷,也感觉不到饿。
我的身体好像已经不是我的了。
它变成了一块石头,一截枯木。
我听见门外有脚步声。
轻轻的,小心翼翼的。
是宝珠。
也就是静心师妹。
“师姐……”
她喊了一声,带着哭腔,“你开开门,吃点东西吧。清云师姐做了你最爱吃的素斋卷。”
我没动。
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我不饿。
死人是不会饿的。
“微儿,你别吓我……你好歹出个声啊……”
她在外面哭了起来。
那哭声细细碎碎的,像是受了委屈的小猫。
我以前最见不得她哭。
只要她一哭,我就是上房揭瓦也要给她弄好玩的哄她开心。
可现在,我听着她的哭声,心里竟然没有一丝波澜。
甚至觉得有些吵。
哭什么呢?
这世上值得哭的事情太多了,若是都要哭,眼泪早就流干了。
“宝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