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
闻冶一脸的无辜茫然:“我怎麽知道。”
沈劣微微动唇,欲言又止,最後就这样直到梁军鸣金收兵,他才起身离开。
类似的事,之後又发生了一次。
闻组长还在养伤闲着没事,准备逗逗某人。
就这样,他在沈组长凶狠的目光中躺了下来,闭上眼睛。
沈劣完全没想到,外面打得昏天黑地,闻二公子竟然来这一手,眼底带了几分震惊。
“你……你就这麽睡了?”
“有什麽问题吗?”闻冶睁开眼睛,语气听起来颇为疑惑。
沈劣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眉眼间戾气丛生。
“外面正在打仗,你怎麽睡得下去?”
闻冶意味不明地看他,乌黑凌乱的长发似流淌一般松散缭绕,衬着那张俊美无瑕的脸容,像诡异污秽的黑水中绽出一枝只可远观的雪白幽莲。
“我为什麽睡不下去?”
沈劣突然反应过来,这人根本不是要在两军对垒的时候睡觉,而是拿这件事寻他开心。
“闻冶,拿我逗趣儿,很有意思是吧?”
闻冶翻了身,侧躺着,整个人像是被抽了骨头,一副疏慵懒样。
“反正比殿下这样瞪我有意思。”
沈劣下意识就想瞪人,又生生忍住。
闻冶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装作好奇问:“殿下,我之前就想问,你这样瞪我,不觉得干巴巴的,没什麽滋味吗?”
沈劣将这话听了进去,认真思索起来。
想要不干巴巴的,有点滋味,是不是得加点伤或者血调味?
这样想着,沈劣的视线不由得落在闻冶胸前。
白色里衣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身上,精悍修长的躯体隐约可见。
啧……
要是闻二公子身上没那伤,他现在想怎麽动手都行,滋味保证足足的。
沈劣也没掩饰自己的想法,坦然道:“二公子早点痊愈,我就不用顾忌你的伤,想要什麽滋味没有。”
闻冶微微笑道:“等到我伤好,殿下还坐得住吗?不是应该一日三次向我爹请战。”
沈劣见他直接挑明,有些烦躁的在地上踢了一脚。
嘉勇公的心思,只要稍微长点脑子都能想到。
哪怕沈劣再不受宠,也是皇子。
让他和闻冶一起行动,就算战场上刀剑无眼,发生意外。
嘉勇公的亲儿子都上了,旁人也找不到什麽错处来生事。
沈劣就是清楚这一点,才会在嘉勇公等人观战时,过来找罪魁祸首。
“害人精。”沈劣冷冷打量了他半晌,低声开口。
闻冶难得被逗笑,撑着床板坐起身,语调幽幽。
“怎麽办?这话听着真让人伤心,妨碍我养伤,怕是得再养个三四年,伤才能好全。”
沈劣被他气笑了:“你怎麽不干脆说你要养个三四十年?”
闻冶不紧不慢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温水:“也行。”
沈劣气闷地瞪他,不说话。
闻冶见他这副模样,觉得好笑。
“殿下,不如你求求我,我一高兴,可能再过几天伤就痊愈了。”
沈劣不知道这是实话,冷声道:“我是什麽仙丹吗?效果这麽好?”
闻冶歪头看着他不语,好像是在思考。
过了片刻,他慢吞吞说:“说不定效果就有这麽好,沈仙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