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劣愣了一下,有些摸不清闻冶的意思,不过他还是伸手抱紧了他的小妻子。
而这一抱之後发生的种种,让沈劣充分了解到为何有那麽多人耽于此事。
那滋味,确实称得上是美妙绝伦。
第二天上午,沈劣醒的时候觉得眼睛有些难受。
疲劳过度所带来的倦怠,让他整个人都有些迟钝,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是昨晚哭过的原因。
等等!
哭……哭过?
他昨晚哭了?
沈劣一下子清醒过来,与此同时,他注意到胸膛上的脑袋。
辛苦的人明明是他,皇帝陛下睡得可真香啊。
沈劣有些生气地啧了声,闻冶本就睡得不熟,慢慢睁开眼睛,幽幽地看向他。
“夫君,你醒了啊。”
闻冶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声音温柔:“有没有什麽地方不舒服?”
沈劣总不能说眼睛不舒服,说自己腰酸腿软吧,他可是皇帝陛下的夫君,这种事怎麽说得出口啊?
“我是习武之人,这点小动静不算什麽。”
闻冶重复他的话:“小动静?”
沈劣神情微妙地沉默了几秒,硬着头皮道:“没错,就是小动静,我一个武夫,你的那些花拳绣腿在我这里,可不就是小动静。”
闻冶嘴角微扬,点头道:“也是,夫君是大燕最英武勇猛的血性男儿,我的这些小动静,你自然不会放在眼里。”
沈劣回想起昨晚的那一幕幕,继续嘴硬:“就是这样。”
闻冶没有拆穿他:“我有些累了,夫君再陪我一会儿。”
沈劣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模样:“你都这麽说了,我能不陪你吗?”
到了下午,闻冶从御榻上起来时,伸手将沈劣按住。
“你好好休息,不是要去边境建功立功,风风光光地娶我吗?不休息好,你怎麽娶我?”
这样善解人意的皇帝陛下,沈劣真的爱死了。
“好,我听你的。”
沈劣休息了三天,便如同往常那样生龙活虎。
不过,也到该出宫的日子了。
闻冶没有阻拦,还换上一袭玄衣,说他也要出宫。
沈劣的视线徘徊在闻冶的腰腹上,直接问道:“你出宫做什麽?”
闻冶正在戴面具,听到这话,似笑非笑地盯着他,慢悠悠地说出两个字。
“杀人。”
沈劣一怔,眼底浮动着极为幽暗深邃的情绪。
将杀人这样血腥的字眼说得如此散漫温柔,又如此勾撂,也就只有他的皇帝陛下了。
“谁这麽可恶,还需要劳动陛下亲自动手?”
闻冶戴好面具:“沈檀。”
沈劣很是意外:“为什麽是他?”
不过闻冶作为君主,没道理会记恨上一个小小的沈檀,沈劣立即猜到原因。
“是因为我,你才要杀沈檀,对不对?”
这种小事没有必要瞒着沈劣,闻冶承认道:“对于沈檀来说,你是威胁,一旦你在边境立功,他可能会觉得你会影响到他在镇国公府,对你暗下杀手。”
“沈劣,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不能让这个人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