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炽亮的聚光灯打射向墙角落,刺眼的光让长栖的双眼条件反射闭上一瞬,随后视线内出现了一双黑色漆皮军靴。
独属于雌虫的特殊气味弥漫向下,长栖稍稍动了动,顺着军靴向上看:军服整齐衣角锋利,深蓝色军裤包裹着结实有力的大腿,胯宽腰窄,巴掌大的黑色腰带勾勒出劲瘦的腰肢,长腿长手,赏心悦目。
再往上看,那张淡唇轻起,吐出冷漠、生硬的声音:“三少没有想到有这一天吧?”
“……”
长栖眉毛微动,那确实是没想到。
他所做的心理准备是作为渣攻对受幡然悔悟全力补偿,或者一边抽自己一边长达几年毫无尊严的死皮赖脸向受乞求原谅。
可现在他望了望自己被铁锁栓住的四肢,和被吊挂的完全动不了的脖颈,他确实没想到自己也会被囚禁。
幼·希尔瓦见他沉默,又道:“您生气了?三少那样对我,应该会想到现在的处境。”
长栖抬头,疑惑:“所以你是在报复我?”
“三少觉得是吗?”
长栖想了想,老实说:“不太像。”
因为他并没有感知到危险,反而……他默默瞅一眼对面。
好像雌虫没有虫族的基本常识认知。早在第一天他来时,雌虫铺天盖地的精神力便裹挟写爱意席卷而上,差点给他溺死,且他自己还并不知。
其实这也难怪,从小统领者刻意的培养下,早早进入军队,短短二十几年全都在打仗,对于虫族的生理不太知晓也不稀奇。
只是长栖当时也没注意到有问题,认为是理所应当的表现,毕竟渣攻文的设定就是受爱渣攻得痴迷狂热。但他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么个狂热法。
尤其是现在,他感觉有点被狂热的“窒息”了。
其实他完全可以提出来,如果是想独自占为己有,长栖乐意之至,干嘛搞电击呢,整得还怪疼的。
长栖无奈,并未注意幼·希尔瓦瞳孔细不可查微微一缩,接着神情不变继续道:“那看来我做得不够明显。”
长栖心说那确实不明显,明显的是那快压抑不住的精神力跳动着隐忍的燥火。
他心中吐槽,下一秒,雌虫的手便伸过来解衣服纽扣。
“……”
他就说吧。
但是在这里是不是有点不对?手还被绑着呢。
“不要妄想反抗。现在该轮到三少尝尝被玩弄的滋味。”幼·希尔瓦生硬的说。
长栖:“?”
等一下,他那副垂涎欲滴,恨不得软腿求蹭的样子,到底谁玩弄谁?
幼·希尔瓦呼吸微重的将他的衣服全部脱下,吐出一口气,压制住急不可耐的骚动,眼角发红说:“帮我脱。”
长栖不知不觉也有点口干,伴随着铁链哗啦啦的响,他伸手去解腰带。咔嚓一声软质皮带脱落,他再转移去解开军服的纽扣。看着诸多的黑色纽扣,头一次长栖感觉还是雌虫穿监狱服好,军服真是太繁琐了。
同样的,对面的幼·希尔瓦也隐隐有汗水低落,强忍了又忍,在长栖脱下浅蓝色衬衫褪至臂弯时,终是忍不住扑过去。
长栖一瞬间只感觉毛茸茸的头发在脖颈到处留下瘙痒,他喟叹一声,抬手摸了一把。
还是一只傲娇小猫。
……
幼·希尔瓦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掩饰住眼底餍足之色,微微侧眸:“我晚上再来。”
“……哦”
长栖懒洋洋的,有点想睡觉,不太想搭理他。
幼·希尔瓦以为他在反抗,面色又沉下来,“啪”得一声,他重重将灯光关闭,开门离开。
走廊中,冰冷的地板回响军靴落下的脚步声,幼·希尔瓦信步阔走,走至一扇戒备森严的门前。他伸手,佩戴白色手套的五指抚开隐藏的操作盘,他微微倾身输入自己基因密码,随即轻微的滴滴两声,面前的重门无声打开。
里面,是监狱星最高审判犯虫的中央厅。
幼·希尔瓦面无表情走进去,厅内已经提名完成,两只长相相似的雄虫分别关在正中央两个约四平方米的透明的笼子里,笼子周身守卫四名的军雌,厅内四面墙壁皆是五步一岗,共计六十余名军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