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的声音越来越近,她着急地看向赵明斐。
他心里知道她是不想见顾焱,又高兴,又嫉妒。
高兴她还算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要避嫌。
嫉妒她为了顾焱,再一次向他求援。
赵明斐也不想他们见面,但他故意问:“怎麽不走了?”
江念棠低声快速道:“他们是外男,还是避开些好。”
赵明斐低笑了声,“没事,他们不敢看你。”
江念棠的那股子心气劲儿被缓慢行走的马一点点拖没了,恳求道:“我这个样子,怎麽见人!”
手臂,脖颈,锁骨遍布密密麻麻的淤痕,尽管用衣衫遮挡,但近距离依旧能看出几分凄惨。
赵明斐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杰作,心中得意,想着给顾焱看一眼也不是不可以,让他也尝尝妒忌的滋味。
但这个念头被他很快压下。
江念棠的一切都是他的,顾焱有什麽资格觊觎,哪怕只是看一眼,他都觉得是冒犯。
赵明斐接过缰绳,黑马好似变了只马,听话地转到一旁的灌木中,刚好挡住两人一马。
江念棠躬着身,紧张地等着他们这群人过去。
从赵明斐的这个角度看去,她单薄的背骨像一只准备振翅高峰的蝴蝶般美丽,让人忍不住扑上去,阻止它起飞,抓在自己手里。
赵明斐的鼻尖突然嗅到一丝异样的热气。
方才江边那场情事过後没有热水清洗,即便换了新衣,江念棠身上仍然残留不少他的气息。
眼下马停着不动,少了风的帮忙,暧昧的味道渐渐积累,沉淀在两人之间。
赵明斐毫无顾忌地在江念棠腰上轻抚着,然後顺着流畅的腰线,指尖来回描摹。
江念棠的身子骤然绷直,回头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害羞胆怯,欲拒还迎,看得赵明斐魂都被勾走一半。
他本来什麽也不想做的,只想过个手瘾。
赵明斐的手往下探,刚碰到温热的肌肤,江念棠立刻擡手推开他。
来回几个拉扯後,赵明斐不耐烦地用缰绳缠上她的双手,他控制好长度,让江念棠不得不趴在马背上。
羞耻的姿势令她瞬间涨红了脸,还不等她挣扎,赵明斐悠悠道:“别动,你一动,马就要走出去了。”
江念棠瞬间熄了反抗的心思,不敢在动。
在马上,赵明斐也不会干什麽出格的事,顶多就是占些便宜。
她身上哪一处他没有看过,没有抚过,现在也不必做矫情的姿态。
这麽想着,她紧绷的神经安心不少。
打猎的那群人越来越近了,江念棠从树叶的缝隙里已经能看见数匹马的影子。
不知道哪一个是顾焱。
她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
忽然,江念棠死死咬住下唇,及时遏止喉间难耐的闷哼声。
时间变得格外漫长,一股一股激浪在冲刷她的身体。
等到外面的人群彻底远去没了响动,她才缓缓放开被咬出血的下唇,大口大口的贪婪吸入空气。
赵明斐低笑着将湿漉漉的指尖放到她眼前,不怀好意道:“脏了。”
江念棠羞愤地撇开脸。
赵明斐另一只手解开缰绳,重新把她抱到自己怀里,濡湿的双指在她眼前晃了晃,明目张胆威胁:“我现在还能追上去,被他们看见不好吧。”
江念棠闭上眼,咬牙切齿地吞下。
赵明斐笑了笑。
顾焱活着也未尝全都是坏事,至少江念棠会为他做许多从前不愿意的事。
最终受益的,享受的不都是他。
好像也不错。
赵明斐抽出干净的手指,仔细替她拢好衣服,束好腰带。
他奖励地在她潮红的面颊上落下一吻,拉过缰绳,往车队扬鞭而去。
往後的日子还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