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不言连叹三声,“谁让我一日不见血,就浑身痒痒呢!”
“夫人!”
段不言摆手,“别劝了,等我找到更有意思的事情,兴许就不会考虑日日杀人了。”
说到这里,她叫来凝香,“你多带着几个人,准备些重礼,不日之后,同我回京。”
昂?
凝香微愣,有些失态。
“夫人,您怎地突然要回京?”
凝香失声问出来,京城可是有霸道的老夫人在,何况……,老郡王不是叮嘱大人,护好夫人,不让回京的吗?
这事儿,大人知晓不?
白陶也着了急,“夫人,听我二叔临去之前说道,京城不太平,陶家、恒王家都在京城,您……”
“他二人与我何干?”
这——
白陶迟疑片刻,“……越说陶家与恒王都认定,陶辛那厮是死在您的手上。”
“姑奶奶,咱不回京城,京城无趣,不如我带您去别的地儿走走。”
“赵三行,你怕刘掷?”
“不怕!”
赵三行硬撑着,“区区皇长孙,有何可惧的?只是京城乌烟瘴气的,姑奶奶,如今老郡王与世子都不在了,您回去也没个熟悉的人——”
“凤三的母亲要过寿了。”
啊?
白陶僵住,看了一眼赵三行,后者生出些薄怒,“难不成姑奶奶还要回去伏低做小,孝敬老夫人去?”
“当然不是。”
段不言悠然吃了盏酒,“回去露个面,京城上下别给我段不言忘了,吃了我的,拿了我的,记得还账。”
这——
赵三行压低嗓子,“姑奶奶,难不成您要去收拾护国公府的老太太?”
话音刚落,白陶连连摇头。
“使不得!”
段不言本要否认,一听白陶这话,有些不乐意的,“为何使不得?”
白陶嘟囔,“夫人,您如今与大将军夫妻恩爱,老夫人再是不对,也是大将军的母亲,真要是撕破脸,大将军在中间也难做人。”
“有何难做的?凤三窝在曲州,他又看不到。”
赵三行呲牙,“姑奶奶,那老太太哄骗了您的嫁妆,固然可恨,但那不是……,您心甘情愿的么?”
“嗯哼?!”
段不言眼神凌厉起来,赵三行立刻丢了气焰,“……我的意思是,你们好歹是婆媳,大人如今也护着您,您别理会她就是了,何况,到她面前,依照国法家规,您就是媳妇,就得给她磕头请安。”
“那不可能!”
“姑奶奶,那您就别去她跟前照面。”
白陶在旁加把火,“除非您真是置大将军于不义之地,咱大荣上下,盯着大将军的人可多了,您身为夫人,若不孝公婆,此举有违孝道,大将军必然要被参本。”
“对对对!”
赵三行接连举了好几个例子,“妻子不贤,丈夫遭殃,本是夫妻一体,荣辱与共,可姑奶奶您要是被拿捏了,您没个诰命,不是命妇,那朝廷要收拾的就是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