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向一个奴隶道歉,亘古未有之谬论!
张景:“士可杀不可辱!”
张景看着二狗就像是看着一个离经叛道的疯子。
“士不可辱,嘿嘿……有意思。原来你们把人分的这么细致。有男人女人,老人孩子还不够。我之前以为丞哥儿说人与人的悲喜并不相通,是一种垃圾一般的矫情。现在矫情的反而是我了。让一个稷上学宫的院长给一个连姓氏都没有的小奴隶道歉。我果然是脑残。”
二狗拍了拍张景的肩膀。“不过,今天我这个脑残要教你做人。给我打!”
胡易白了二狗一眼。
二狗揉着腿咧着嘴:“奶奶的,我这不是打不动吗?”
张景被胡易挥洒的灵气打的鼻青脸肿。
“老东西,你有很多方法获取你想要的东西。
比如,你让他们大餐一顿,在场的五千人里有三千人愿意给你贡献二两血。
你给他们一枚金币,在场的五千人有特么四千人愿意贡献出二斤血。
你说能解救他们的家人,五千人里有五千愿意把命都给你。
可惜啊。你习惯了直接拿。”
“打断他的手。”
胡易心想:“咱俩谁特么是飞升境的大佬?这支使我,支使的贼溜……”
想归想,做归做。
只听得嘎嘣一声,张景痛的满头大汗。
“不告而拿是为偷。当着老子的面儿不告而拿,那就是抢!
我不知道谁给你的勇气,敢抢我西瓜帮的秘药!
张院长,既然不道歉。
那咱们就公对公。
学宫的人手脚不干净,让学宫议会出面来平息我西瓜帮的怒火。”
好家伙,二狗这上纲上线的水平练习的炉火纯青。
讲道理那是要在拳头大致相等时才会出现的东西。
恰好,西瓜帮有那么点实力可以和学宫讲一讲道理。
现在理亏的是张景,二狗得理不饶人也无可厚非。
张景痛的直咬牙:“议会出面?你真要往死里得罪我学宫?”
“哈哈哈!二蛋你过来。”
小伙子哆哆嗦嗦的前来:“狗爷,我不报仇了。放了血而已,我这不还没死。”
“那他应该放你的血?”
“不……不应该。”
“大点声!”
“不应该!”
“那为什么不报仇?老子给你撑腰呢。你现在是老子的兵,你们五千个都是老子的兵。
你们可以死在冲锋的路上,因为那种死法是荣耀!
死了,汝子既是吾子,汝娘我来送终!
要是有人一声不吭的欺负人,那就是在打我的脸!
我的脸那就是西瓜帮的脸!”
五千人抬起来了头。
一股名叫凝聚力的东西在这群新兵的脑海里缓缓形成。原来这就是靠山的感觉……
二蛋:“我听过学宫……很厉害的,比皇帝还厉害……为了我,划不来……我没事儿的。
真没事,狗爷,你能看到我,我就很知足了,因为没有人在意我们的,他们把我们当空气。
不对……也不是空气,反正就是蚂蚁还是别的虫子……
我也不懂,反正为了我,不值的。放了他吧。”
张景听着受害者的言论,无动于衷。
二狗:“施暴者无愧于心,受虐者忍气吞声。
丞哥儿说过,凡世间生物之厮杀不过为了生存。
凡世间同类之争斗亦是为了生存。而唯独人,会欺负同类,会虐杀同类,他们不是为了生存,他们这么做仅仅是为了获得变态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