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愿望,把你的人生彻底交给我,我不允许你再担心什麽。”
时述沉默了,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杜文清,眼神像探照灯一样在他的脸上扫描。
房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两人交错的呼吸声在昏暗中清晰可闻。
几秒钟的沉默被拉得无比漫长。
时述突然站起身来,胁迫着杜文清倚到了卧室的门。
杜文清背抵着冰凉的门板,却丝毫感觉不到寒意,身体里仿佛有岩浆在奔流,每一次心跳都沉重地撞击着肋骨,让他的伤口隐隐作痛。
他们的距离如此之近,近得能看清彼此长睫每一次细微的颤动,能感受到彼此温热的呼吸拂过自己身体的感觉。
时述那双总是清澈冷静的眼睛,此刻在昏暗的光线下,像蒙了雾气的深湖,水光潋滟,清晰地映出杜文清此刻近乎失控的的倒影。
“时述……”杜文清的声音哑得厉害,两只手紧紧箍在时述劲瘦的腰後,将他死死地按向自己。
隔着衬衫布料,他能感受到时述与自己同样急促丶同样擂鼓般的心跳。
时述感觉到杜文清的呼吸烫得惊人,理智也在脑中尖叫着离开,他微微仰着头,下颌蹦出一条脆弱的弧线,喉结无声地上下滚动了一下,像是无声的邀请,又像是最後的抵抗。
杜文清的目光死死地锁住那近在咫尺的唇,时述因为紧张而微微抿着,透出一种禁欲的诱惑。
就是这双唇,能条理清晰地分析最为复杂的案情,吐出最为冷静犀利的指令。
而现在,杜文清只想让他们彻底失序,染上属于自己的印记。
最後一丝名为“克制”的弦,也在时述的喉结滚动的那一瞬间,彻底绷断。
杜文清猛地俯身,动作带着一种功臣略地般的决绝和不容置疑的强势。
他没有试探,没有温存的欠揍,滚烫的唇带着积压了太久的欲-望,狠狠地攫住了时述微凉的唇瓣。
“唔……!”
一声短促而模糊的闷哼被瞬间吞噬。
时述的身体骤然绷紧,瞳孔在瞬间放大。那覆盖下来的唇瓣,带着杜文清身上凛冽的气息,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在碾压,让他出现略带细微电流的痒麻感,冲向了四肢百骸。
杜文清箍在他腰後的手臂收得更紧,两人的胸膛严丝合缝地挤压在一起。他含住时述的下唇,带着近乎啃噬的力道吮吸和碾压,舌尖霸道地撬开微啓的齿关,长驱直入。
时述的味道清冽干净,像雪後的松林,也带着一丝隐秘的甜,但是他亲得还远远不够。
理智早已灰飞烟灭,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在驱使,他贪婪地丶深入地探索着那温热湿滑的口腔,舌尖带着近乎暴戾的占有欲,卷住时述逃无可逃的舌,用力地吸吮,纠缠,仿佛要将灵魂深处最隐秘的气息都掠夺殆尽。
杜文清发出一声满足而低沉的喂叹,如同野兽一般餍足了。
他暂时放过了被他挑弄得湿润的唇舌,转而用密集的吻沿着时述的脸颊一路向下,停留在滚烫的侧颈上。
他用牙齿不轻不重地啃噬着那脆弱的皮肤,时述猛地仰起头,喉间溢出一串破碎的呜咽,眼神涣散失焦,依赖着承受着杜文清依旧滚烫的注视与亲吻。
杜文清看着怀里人这副被彻底亲懵丶被掠夺得神魂颠倒的模样,一股巨大的满足感和更深的渴求狠狠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