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与馀庭森之间是徐倾砚,她在默记单词。
好像是从英语报里自己选出来的那些。
像徐倾砚这样“乐于学习”的人班里不少,每次看到他们这样做馀庭森都会觉得他们考得好是应该的。
他自己只是个知足于课本的混子。
“你真厉害啊徐倾砚。”想到此,馀庭森看着徐倾砚,掩饰不住严厉地夸赞。
徐倾砚觉得莫名其妙,“突然叽里呱啦说什麽呢?学傻了?”
夸她个毛!
馀庭森没好气地白了徐倾砚一眼,“我说你厉害是因为你讲题讲得好,就像老师一样,没有题是你不会的。结果还被你说傻,你滚吧!”馀庭森一下坐正了不想再看徐倾砚一眼。
徐倾砚喜欢看馀庭森闹小情绪的样子,甚至现在还在撑着脑袋端详。
“因为他们问的那些我以前也写过很多次,就记住了。”
“你能再给我说说吗?”馀庭森小声问:“挑精简的说。”
徐倾砚默声转笔,“找到方法,重复练习,提取精髓,继续努力。”
声轻如羽,静悄悄的教室里只有大家翻书的声音,时不时冒出某位同学的一声轻咳。走廊外也静悄悄的,听不清隔壁班老师的上课声。
那棵因冬而枯的树不同夏末在这间教室重逢时亭亭如盖。
笑眸凝视自己的人除了头发长了些,似乎什麽都没有变。
哦,变了,她成绩又高了。
“要想学习像你一样好,全靠这十六字真言吗?”
“是的。”
徐倾砚点头,馀庭森觉得心里痒痒的。
就像小时候在一起玩累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说话的徐倾砚整个头也随之微动,柔软的头发蹭的馀庭森脸颊好痒。
那时候要好的小夥伴,如今也成长为了闪闪发光的小大人。
馀庭森对好朋友的这副样子很满意。
毕竟,他真找不出徐倾砚的缺点啊。
馀庭森说自己只求不成倒数,进不进步随缘。
于是徐倾砚帮他每科都找了一些写过的卷子上的经典例题,“你先这样写,自己会的就不写,不会的就问我。写完了我再画下一批。”
幸好有徐倾砚在。
她讲题的时候声音没什麽变化,但馀庭森就是觉得说话很温柔细腻。
不是他乱想啊!南北朝也这麽说!说徐倾砚讲题让人听着舒服!
馀庭森以前见过那些硬装学习好的人,问他怎麽写题,甚至会照着答案读。要是问得细了,就会被打哈哈过去。
可是徐倾砚,你怎麽问,她都不烦不恼,语气永远一个调。你对这道题想问什麽,她都知道答案。你为什麽会有这样的误区,她也能帮你理清。
真的,徐倾砚在馀庭森眼里是个好学生,也是个好老师。
他的好朋友,就是该永远这样博学沉稳丶箫吹得好丶待人好丶长得。。。。。。漂亮。
嘴巴要是能说点好听的话,徐倾砚就成完美的人了!
馀庭森提醒自己不要再给徐倾砚找优点。
可她往那儿一站,他怎麽能忽视!
为了期末考试,大家都把书搬到了走廊,馀庭森桌里堆积的校刊拉低了他的收拾速度。
“哎!徐倾砚,你帮我也占个位置,咱俩把书放一起!”馀庭森手忙脚乱地叫住起身的徐倾砚。
怎麽徐倾砚的桌兜那麽整洁?书怎麽放那麽整齐?
“好,没问题。”
徐倾砚当然在第一考场,馀庭森在第三考场。
收拾东西去考场时,徐倾砚起身拍了拍馀庭森,“认真答题就好了。”
馀庭森挑眉,“必须的!我已经准备好了!”
阅卷很快,馀庭森的排名没有进步,总成绩比之前高了十几分,每一科都高两三分。
徐倾砚还是班级第一。
孩子这麽好的成绩,家长来开家长会嘴巴都翘天上去了吧!
但偏偏,没有人来给徐倾砚开家长会。
徐倾砚敲开馀庭森的家门,看到奶奶和青渺姐都在时不好意思地走了进来。
她想麻烦奶奶帮她开家长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