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锁上门,巷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男子走近,四十多岁,西装皱乱,领带歪斜。他站在门口喘息,额上满是冷汗。
沈无惑并未开门:“何事?”
男人声音颤:“先生我家祖坟夜里总有哭声”
“哭声?”
“对,但是不像人声,像是小孩呜咽,又像女人在喊名字而且我爹坟头的土,昨天自己就这么突然裂开了”
沈无惑本想拒绝。
她从不接丧事,尤其是牵连三代的祖坟之事。
但她看了男人一眼——眉心缠绕一团浓重黑气。
此人确已被阴气侵体。
她拉开一道门缝:“定金五百,先付。”
男人慌忙掏钱包,手抖得数不清钞票。
“地址。”
“城西李家洼,老李家祖坟,在山腰那片松林里”
“开车去。”
“我没车。”
沈无惑转身回屋,取出车钥匙:“等我换衣服。”
十分钟后,一辆黑色旧轿车驶出老街。
车灯划破夜雾,驶向郊区。
副驾上的男人缩着身子,频频回头望后视镜。
“先生真要去啊那边晚上没人敢去”
沈无惑握着方向盘,语气平静:“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可我没别的办法了亲戚都说是我爹死得不甘心可他走的时候好好的啊”
“死得好不好,不是你们说了算。”
“是下面的人说了算。”
男人顿时噤声。
车内陷入寂静。
唯有仪表盘泛着一点幽绿微光。
沈无惑望着前方弯道,心中清楚——
她曾立誓不碰白事。
可命中注定的事,终会找上门。
刚才那一卦,并非警示他人。
而是提醒她自己。
血光之灾,主自身遇险。
她抚了抚胸前的八卦纹,指尖微凉。
快到山脚时,天空开始下雨。
山路泥泞,车轮打滑。
男人指向远处一片黑影:“就在那儿松林中间的几座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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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无惑直接一脚踩下刹车。
车子停在坡底,离坟地尚有三百米。
她解开安全带,拿起黄布包。
“你留下。”
“我不敢一个人待车上!”
“那就跟紧我,别乱看,别应任何声音,无论听到什么都当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