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许,好久不见。”他用藏语和我问好,我们时隔四年相拥。
亲切问候:“这麽久没来,你怎麽看上去瘦了许多。”
我:“我这天天扛着相机跑,自然瘦。”拉过赵乘风向他介绍,“这是我朋友,我今天来带他一起爬山。”
两人互相打招呼。
赵叔问我这次去哪儿,“小许你这次想去哪个地方拍。”
上次我去的雨崩村和飞来寺拍的梅里雪山,这个季节雨崩村还没绿,顾及到赵乘风的旅游体验决定去飞来寺。
飞来寺的海拔也才三千出头,上次我和赵叔两人花了两个多小时就到了。
我们按照上次走的路线出发,路上普叔和赵乘风一人一句很快就熟了起来。
而夏濯闯进我的视线时,我还在和普叔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看见他脚步停住迈不出下一步,赵乘风和普叔注意到我落後了,停下回头看我,意识到我的视线在看某处,赵乘风朝那个方向看去。
我快走到夏濯跟前问:“你怎麽来了?”他说的出差是来云南找我。
他自然地拿过我身上的设备,不紧不慢的开口说,“我不放心。”
因为不放心就连夜跑来香格里拉找我。
我给他介绍普叔和赵乘风,“这是普叔和赵乘风。”
礼貌问好:“你们好,我是夏濯。”
赵乘风拉我到一旁悄声:“他怎麽来了?”
“我也不知道他会来。”我是真没想到夏濯仅仅只是因为担心我就跑来香格里拉。
夏濯的加入并没有打乱计划,整理好後重新出发。
“你下次来告诉我一声,万一我要是临时去了别的地方或者不来了,你不是要跑空。”我道。
他却不在意,无所谓笑着偷偷拉起我的手。
下午1点,我们到了飞来寺。
山上的天气气温低,天气还是挺好的是个晴天,但是时间点不对,我们决定在山上住一晚明天一早起床等待日照金山。
我在房间里休息了一会儿,擡头窗外雪山尽收眼底。
看见夏濯和赵乘风两人在一起有点惊讶,夏濯拉起我的手朝赵乘风笑着点了一下头带我离开。
我回头看见赵乘风挥手让我安心跟夏濯走。
他带着我去拿笔在经幡上写了心愿,雪山下经幡随风飘扬。
经幡是藏族人民向天神祈祷的纽带,藏族人民把经幡当成人与神的沟通,风吹起经幡时便把人们的心愿告知神山。
我写下心愿,“刚才你和赵乘风那小子聊了什麽?”
“他让我好好珍惜你。”满眼深情地道。
我朝夏濯的方向挪近,现在人少我靠在他肩上欣赏面前的梅里雪山,闭上眼睛祈祷。
夏濯靠着我的头,我们无声地注视神山。
神山知道此刻我们在共同祈祷。
晚上我们和其他游客玩了一会儿,天气太冷没玩太晚衆人散去。我用无人拍了晚上的雪山,拍好镜头我和夏濯回了房间。
7点大部分游客都来到了观景台,天色泛白。
黑云散去白色的光芒洒在雪山上,它庄严的脸庞难得的柔和几分,清冷不染尘世。浅金色的光芒让它的神性显露,睁开悲悯的眼睛俯瞰人世。天色全白,它的天然屏障让人生畏不敢亵渎。璀璨的金色渐渐笼罩,它轻叹慈目山下的子民。
这一刻山神降世,弯腰倾听世间万物的祈祷。
它在这里矗立千年万年,磅礴的身躯庇护子民。
子民的祷告,让它愿用时间来庇护,千年如一日。
它是藏族人民的神山。
经文脱离经幡在它身边飞舞。散开的金色光芒洒入人间村落。
无人听见那一声微不可察的轻叹声。
我在日照金山出现前把相机固定在三角架上,调整好镜头和机位。赵乘风主动帮我无人机航拍。
我无事可做,和夏濯并肩仰望雪山。
人们在看日照金山,他在看我。
我拉起夏濯的手,他低头在我额头落下一个无人知晓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