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纳贡更是张大了嘴巴,出“哇”的一声惊叹,都忘了摇他的小铃铛。
而他汶……
他汶只觉得喉咙紧,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然后又疯狂地擂动起来,撞击着他的胸腔,出震耳欲聋的轰鸣。血液似乎瞬间涌上了头顶,让他耳根滚烫,思维有瞬间的空白。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巴差。
美丽,洁净,优雅……像一件他拼尽全力也无法触碰、更无法拥有的、陈列在玻璃橱窗里的绝世珍宝。一种强烈的、混合着极致占有欲和莫名恐慌的情绪,如同火山喷般在他胸腔里炸开。
巴差抬起头,看向他汶,眼神里带着一丝忐忑和期待:“哥哥……好看吗?”
他汶张了张嘴,却现喉咙干涩得不出任何声音。他猛地别开脸,避开了巴差那纯净得让他心慌的目光,耳根的红晕却迅蔓延到了脖颈。
下一秒,在所有人(包括巴差)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汶像是被火烧了屁股一样,猛地转身,几乎是同手同脚地、带着一种罕见的狼狈和急切,一头扎进了巴差刚才出来的那个摊位里,只留下一句硬邦邦的、被布帘阻隔得有些模糊的话飘散在空气中:
“……等着!我也去换!”
摊主是个笑眯眯的阿婆,看到他汶这副杀气腾腾(其实是慌不择路)闯进来的样子,吓了一跳。
他汶根本无暇解释,目光在挂着的衣物中快扫过,随手抓起一套看起来最顺眼(其实是和巴差那套颜色最相近)的深蓝色传统男装,塞给阿婆钱,然后就钻进了更衣间。
外面,威罗看着那晃动的布帘,忍不住低笑出声,摇了摇头。塔纳贡则是一脸茫然,扯了扯威罗的衣角:“威罗哥哥,他汶哥哥怎么了?他好像……摔了一跤?”
巴差站在原地,看着他汶消失的方向,先是一愣,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嘴角缓缓勾起一个极浅、却带着蜜糖般甜意的弧度。哥哥他……是觉得自己穿这身好看吗?所以,也想去换一身?
没过多久,布帘再次被掀开。
他汶走了出来。
他换上的是一套深靛蓝色的“巴叻泰”,颜色沉静如深夜的海。与威罗那套的温润不同,同样款式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却硬是被他挺拔的身姿和冷峻的气质,穿出了几分凌厉与锋芒。紧实的肌肉线条在合体的衣物下若隐若现,仿佛蓄势待的猎豹。他的头有些凌乱,显然是刚才匆忙间没整理好,但这反而给他增添了几分不羁的野性。
他的脸色依旧有些紧绷,眼神也刻意保持着平时的冷硬,但微微泛红的耳廓和不太敢直视巴差的目光,却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他走到巴差面前,沉默地站着,像一棵突然扎根的树。
巴差仰头看着他,眼睛亮亮的,由衷地赞叹:“哥哥穿这个,很好看。”
他汶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目光飞快地掠过巴差全身,然后又迅垂下,闷闷地“嗯”了一声。他伸出手,不是去牵,而是有些强硬地,用自己的手指,勾住了巴差垂在身侧的手指,紧紧缠住。
“走了。”他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拉着巴差就要离开这个让他心率失常的地方。
塔纳贡见状,立刻喊道:“巴差哥哥!我们一起……”
“不行!”他汶头也没回,斩钉截铁地拒绝,拉着巴差的手更紧了些,仿佛在宣告所有权,“你跟着威罗。”
塔纳贡委屈地瘪瘪嘴,看向威罗。威罗笑着揉了揉他的金毛脑袋:“好了,我们一起去买水灯,让他们自己去吧。”
夕阳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深蓝与纯白,一刚一柔,一个紧绷一个温顺,手指却紧紧交缠在一起,汇入节日前熙攘的人流中。他汶用他笨拙而强硬的方式,回应着那份让他心慌意乱的美丽,并将这份美丽,牢牢地圈定在自己的守护范围之内。
烛火节的夜晚尚未真正降临,但有些火花,早已在少年心底,悄然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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