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差失笑:“哥哥,众目睽睽之下,他能怎么碰我?”
“眼神也不行。”他汶霸道地总结。
巴差看着他紧绷的侧脸,心里又是无奈又是甜蜜,只好由他握着。
塔纳贡看着威罗转身去帮妈妈收拾的背影,又看了看紧挨在一起的他汶和巴差,心里那点因为“击退”琳拉而产生的小小喜悦,很快被一种更深沉的、酸涩的失落所取代。
他好像……成功赶走了一个潜在的情敌。可是,威罗哥哥对他,依旧只是师兄对师弟的照顾和纵容。那条看不见的界限,依然横亘在那里。
达纳蓬兄妹离开后,小院里的空气仿佛都轻松了不少。那奢华的餐食残留的香气与拳馆本身的汗水和尘土味混合,形成一种古怪的氛围。
“赶紧的,把这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儿都收拾了!”普拉维特皱着眉头,嫌弃地指了指满桌狼藉,“看着就眼晕!”他背着手,踱回自己的藤椅,重重坐下,出吱呀一声响,仿佛这样才能找回属于他的地盘。
萍姨和威罗开始默默收拾起来。塔纳贡也凑过去帮忙,但动作有些心不在焉,眼神时不时飘向威罗,刚才“战斗”时的机灵劲儿消失不见,又变回了那个有点蔫蔫的小金毛。
他汶依旧紧紧攥着巴差的手腕,力道没有丝毫放松。他拉着巴差,径直走向他们的小屋,仿佛多在外面待一秒,巴差就会被残留的“达纳蓬病毒”污染一样。
“哥哥,你弄疼我了。”巴差小声抗议,手腕上传来清晰的禁锢感。
他汶脚步一顿,低头看了看自己紧握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沉默地松开些许力道,但依旧没有放开,只是将紧握变成了十指交缠,拉着巴差继续往前走。
回到他们的小屋,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声音。他汶这才像是卸下了某种沉重的盔甲,后背抵在门板上,长长地、无声地吐出一口气。他闭上眼,眉宇间是挥之不去的疲惫和戾气。
巴差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微软。他伸出手,轻轻抚平他汶紧蹙的眉头,声音温柔:“别生气了,哥哥。他不是已经走了吗?”
他汶睁开眼,黑眸深处翻涌着未散的暗流。他抓住巴差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感受着那微凉的触感,声音低哑:“他不会放弃的。”
他说的不是疑问,而是笃定的判断。达纳蓬那种人,他见过,野心勃勃,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今天琳拉的出现,更像是一种试探,一种宣告。
“我知道。”巴差靠进他怀里,脸颊贴着他坚实温热的胸膛,听着里面沉稳有力的心跳,“但是,哥哥,我在你身边啊。”
他汶的手臂立刻收紧,将她牢牢圈住,下巴抵着她的顶,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嗯。”他低低应了一声,像是野兽确认所有物般的呜咽,“谁也别想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他的偏执和占有,在这一刻显露无疑。巴差是他贫瘠生命里唯一的光,是他用尽全力守护的珍宝,任何觊觎者,都会被他视为生死大敌。
两人静静相拥了片刻,小屋里的气氛渐渐从紧绷恢复到一种相依为命的宁静。
与此同时,院子里,威罗和塔纳贡帮着萍姨将那些精致的餐盒打包好,准备扔掉。
“威罗哥哥,”塔纳贡一边收拾,一边状似无意地小声问,“那个琳拉……她以后还会来吗?”
威罗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叹了口气:“应该不会了吧。达纳蓬先生看起来不像是不懂分寸的人。”他虽然这么说,但想起达纳蓬看巴差的眼神,心里也有些没底。
“哦……”塔纳贡低下头,看着手里印着烫金ogo的餐盒,心里五味杂陈。他希望琳拉别再来了,可又害怕会有别的、更难以应付的人出现。他偷偷抬眼看了看威罗线条分明的侧脸,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慌和酸楚涌上心头。
威罗哥哥这么好,一定会有很多人喜欢他吧?像琳拉那样的女孩子,或者……别的更优秀的人。而自己,除了会打拳,会惹麻烦,会别别扭扭地吃醋,好像什么都做不好。
“什么呆呢?快点收拾完,下午还要特训。”威罗见他不动,出声催促道,语气依旧是惯常的温和。
塔纳贡猛地回神,胡乱地点点头,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将那份杂乱的心事,连同那些奢华的垃圾一起,用力塞进了黑色的塑料袋里。
小院终于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只是每个人的心头,都或多或少地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达纳蓬的这次到访,像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虽然暂时过去,却留下了被搅动的池水和每个人心中不同的涟漪。未来的路,似乎变得更加莫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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