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还在为那日的事情生气吗?”
苏菱垂下头,抓着男人的手却没有放。
内室很安静,魏宸州没有说话。
苏菱懂了。
太子爷这是一定要自已表明态度了。
片刻之後,她擡起头,眼尾泛红。
见她这副模样,魏宸州眉心越拧越紧。
想起她还怀着身孕,情绪起伏太大对孩子不好。
有那麽一瞬间,他想着算了。
这就是个小白眼狼,他喂着喂着总会有喂熟的一天。
话被苏菱抢先一步。
“如果殿下是寻常人家的郎君,我当然不愿意,可殿下不是。”
“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臣妾心里再不愿,也无法说,您……”
话未说完,脑袋就被男人大掌扣在胸前。
“不愿意就说不愿意,孤不需要你装大度。”
察觉颈部的湿润,魏宸州心里极其不好受。
“好了,此事揭过,莫再想,思虑过重对孩儿不好。”
苏菱此番委屈哭泣倒并非全然作秀。
想起自已莫名其妙穿来这里,想起这男人嫔妾衆多,却非得自已表心意。
她就又气又委屈。
太子爷强势,容不下女人不将他放在心上。
可他也不想想,身子已经悉数给了他。
若是心再给了,他腻了,拍拍屁股去找别的女人就是。
她失身又失心要怎麽办。
魏宸州察觉,越哄颈间的抽泣声越重,他拧着眉心,薄唇抿紧,没再说话,手一直轻轻拍着苏菱的後背。
待她情绪稍缓,他才唤了人端水进来。
太子爷挽起袖子,亲自打湿帕子给还在抽抽嗒嗒的女人擦脸。
太子殿下动作笨拙。
一看就是没有伺候过人。
连翠看得目瞪口呆。
又发觉这不是自已一个奴婢该看的,赶紧又低下头。
殿门重新合上。
太子爷亲亲怀中人红彤彤的鼻子,“别哭了。”
听出太子爷话中似乎有心疼,苏菱有了底气。
这会儿开始翻旧账。
“殿下,您跟臣妾置气,大半个月没来瞧臣妾,还让其他人侍寝。”
“您不知道别人都怎麽说的,都说臣妾是昨日黄花,殿下厌倦了。”
在失了面子和赶紧将人哄好之间,太子殿下只迟疑了一瞬,选择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