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经是隆盛八年。
宫宴结束,帝後在衆臣的恭送下走出太和殿。
隆盛帝挥退了伺候之人,亲自替皇後系好狐裘披风,牵着皇後的手走至宫檐下。
苏菱伸出手,细碎的雪花飘落在她手心,很快化成水痕,消失不见。
魏宸州从身後拥住她,掌心贴上她手背。
苏菱忽然笑着道,“皇上,您今日怎麽没训斥臣妾了?”
还肯由着她玩。
魏宸州薄唇贴在她耳侧,凤目轻垂。
视线落在她莹白明艳如昔的侧脸上。
得她相伴十几年,心中悸动从未减过半分。
拥她在怀,是比登九五还让他满足之事。
“嘤嘤还记得当初在母後的坤宁宫,朕训斥你的事?”
“自然,您是不知道,您训人的时候有多吓人。”
“吓人?那怎麽不见嘤嘤怕朕?”
那时她身体不方便,忌受凉,同今日能一样?
“再吓人,您也只会宠着臣妾,臣妾不怕您。”
她玩够了,将手收了回来。
魏宸州将她转了个身,握住她的手,塞进自已胸膛。
“皇上……”玩过雪的手,很冰。
她想抽回手,他不让。
“朕替嘤嘤暖着。”
拗不过他,她便心安理得搁着。
脸靠在他胸前,看着檐外的漫天飘雪。
苏菱忽然问,“皇上,您可还记得上一回上元节下雪是什麽时候?”
隆盛帝不觉弯唇,“记得,景和二十七年,嘤嘤怀旭哥儿那会儿。”
他忽然将她打横抱起。
她吃了一惊,“皇上,您作何?”
“朕记得,那日是朕抱着你回了栖阳殿。”
“今夜,朕也这般抱着嘤嘤回紫宸殿。”
狡黠月光照在冗长宫道上。
细雪纷扬
他的胸膛,替她隔绝了所有的寒意。
“皇上,您怎地走地这般快?”
“朕同样记得,那夜出门前,嘤嘤本答应朕,回来让朕得个痛快,因突然有了旭哥儿那小子,那话便未曾实现。”
“便是如此,八九年过去了,您还待如何?”
“今夜便补上可好?”
“……”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