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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20(第8页)

崔棣搓着手,急得在原地团团乱转,却在无意中觑见沈宜兴手中那柄寒光闪烁的宝剑。

崔棣计上心头,心中有了较量。

沈宜兴抬起了手,剑芒一闪,便要刺向一个男人的心口。

那一剑那样凌厉,那样可怖,可她脸上却仿佛是罩上一张厚重的假面,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有一双赤红的眼睛,好像下一刻就要滴下一滴血泪来。

电光火石之间,崔棣挺身上前,伸出双臂,用腕甲挡住那雷霆万钧的一剑。

锵——

尖锐的巨响让崔棣耳畔一阵嗡鸣,她心有余悸地看向手腕,只见百炼钢的腕甲都被这一剑劈出一道寸余的裂痕。

崔棣脊背上沁出一层冷汗,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也许低估了沈宜兴在盛怒之下的力量与决心。

她硬着头皮道:“陛下,您得宝剑岂能沾上贱人的血?”

“若陛下心有不快,臣愿为陛下试剑。”

姓刘的侍君未必都和刘卿文有关,其中不乏受刘卿文迫害挟持,万般无奈之下才投身进了吃人的深宫。若是不加判断,就任由沈宜兴将他们屠戮殆尽,森森深宫之中,又要多多少冤魂?

可沈宜兴心中的怒火总要有个发泄的去处,比起那些手无缚鸡之力,只知哭哭啼啼的小男人们,崔棣自信自己起码能从沈宜兴愤怒的剑刃下活下来。

剑光闪烁,崔棣狼狈地往地上一滚t?,险之又险地躲开了刺向自己腰侧的一剑。

真的能活下来吗?

崔棣做好了命丧于此的打算,沈宜兴却忽然停住了脚步,用力地深吸一口气。

崔棣诧异地抬起了头,却听见“铛——”一声脆响,却是沈宜兴满脸疲倦,将手中的长剑丢到了一边。

沈宜兴毫无风度地在校场边缘蹲下里,捂着脸放声嚎啕起来。

崔棣在一边束手束脚地站着,时不时用脚趾搓一搓地面上的黄土,有些不知所措。比起现在这样,她还是更希望沈宜兴给她一剑的。

沈宜兴确是心如铁石,只嚎啕了片刻,就慢慢收住了声音。她抬起红肿的眼睛,看向崔棣,平静道:“朕知道你想劝什么,朕这一生总是随心所欲,总在不知不觉间铸下滔天的大错。这一回,朕也许确实应当听你的。”

“叫你哥哥带着孩子进宫来吧,查一查哪些人和刘卿文有关。”

“有那两个孩子在,朕也许能压住心中的怒火。”

第117章小外室的劝慰“恐怕珀儿喜欢的就是你……

崔棣劝谏沈宜兴的方法是使出十八般武艺把沈宜兴留在校场上,这法子初时十分有用,沈宜兴难得见识豁出全身力气的崔棣,不由得将心中的怒火与凶戾短暂地抛到脑后,也兴趣盎然地下场同崔棣比划了两天。

崔棣叫苦不迭,她实在不能理解,人至中年、余毒未清的沈宜兴怎么能爆发出那样强横的力量,她挥出的每一刀,都闪烁着凛凛的寒芒,她向前踏出一步,就像一座峰峦,震天动地地向前。

崔棣虽早被沈宜兴选为亲卫,但在今天之前,她道听途说,私下里对沈宜兴也有一些臧否。

毕竟沈宜兴的许多作为,崔棣作为她最信任,最寄予厚望的亲卫,都觉得望之实在不太似人君,崔棣在心中就有一些疑惑,沈宜兴究竟是如何在天下豪强逐鹿中原的战场上脱颖而出,问鼎王座的?

崔棣一度认为,沈宜兴固然勇武,固然强横,可她能有今日的功业,和她的好运气一定脱不开关系。

但今日她明白了——如果有人否认个人的勇武在问鼎天下过程中的作用,崔棣一定会让她来见一见眼前的沈宜兴。

她的力量、她的强悍,天然地让人拜服。

她开始理解为什么朝中那么多高风亮节、智勇双全的将军们会矢志不渝地追随在沈宜兴身侧了——至少沈宜兴在握剑时,确实是天下最值得为之倾倒的女人。

在崔棣心甘情愿、苦中作乐,给沈宜兴当了两天陪练之后,沈宜兴摸清了她的套路与深浅,再一次对乏味的比试丧失了兴趣。

沈宜兴再一次把目光投向了后宫之中日夜以泪洗面的刘姓侍君们。

崔棣黔驴技穷,只得把自家兄长和两个小侄请了过来。

崔棠原本就在清查宫中和刘卿文有关系的侍君宫人,几天之中也有了些许成果,听闻崔棣的求救,索性就带着卷宗证词一块去求见沈宜兴了。

崔棠心里也有些惴惴不安,他自知笨嘴拙舌,脑袋也不大灵光,有点小聪明也全使穆念白身上了。他很少独自面对沈宜兴,他是实打实的从心底畏惧这位帝王的。

崔棠很拘谨地行了礼,沈宜兴却很随性地斜倚在榻上,随意地向崔棠招了招手,她瞧见崔棠脸上惴惴不安的模样,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

“你是珀儿娶进来的夫郎,又给我们家生了一双儿女,你妹妹又是个能干的,朕早已经将你看作一家人了,何必如此拘束?”

沈宜兴命内侍搬来椅子,像寻常上了年纪的婶娘一般伸手拍了拍椅子上的软垫:“别在那傻楞着了,过来坐,正好来陪朕说几句话。”

崔棠不再扭捏,缓步上前,坐到沈宜兴身边,拿着卷宗低声向沈宜兴禀报自己这几天的收获。

“臣侍已经查问清楚了,刘卿文送进宫中的几位美人,除却先前难产崩逝的刘侍君,是自幼养在刘卿文膝下的侄儿,其余几位虽是姓刘,却都是刘卿文重金买下,或是收做义子,或是谎称为远方侄儿,教养好后送到陛下身边,讨陛下欢心,为自己牟利的。”

沈宜兴闻言嗤笑一声,面露嘲弄之色,冷声道:“怪不得呢,朕之前心里还奇怪,刘卿文哪个脑满肠肥的死样子,怎么能生出那么多孩子的,原来竟都是从外面买回来的。”

“唯一一个肯送进宫里来的,还是朕去她家赴宴,偶然之间撞见,随口一提,刘卿文为难许久,又谎称教养规矩,将那男人留在家里教养许久才肯送进朕身边来的。”

沈宜兴揉着额角,用力到指节都微微发白,她幽幽吐出一口浊气,忍着怒气道:“亏她在朕面前那样谄媚讨好,那样卑躬屈膝!朕以为她是真的心悦臣服了,没想到她不仅是为自己做下的事心虚,更是从心底瞧不起朕!”

沈宜兴猛地抬手,将白瓷盏用力摔到地上,“是啊!朕的哥哥刚死在她的手上,朕就能因为金银财宝,香车美人应允了她杀人越货的请求,她怎么会瞧得起朕!天下谁能瞧得起朕?!”

白瓷盏砰一声四分五裂,剧烈的声响吓得殿中服侍的宫人们都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地跪在了地上,崔棠也不自觉地双膝一软,跪了下去。

沈宜兴不耐烦地啧一声,挥了挥手道:“朕又没怪你们,你们跪什么!一个个鹌鹑一样,朕看了就烦。”

“出去!都出去!”

沈宜兴的命令不容置疑,可是又不能视宫规为无误,他们若是听命出去了,若是沈宜兴出了事,他们岂不是性命难保?毕竟沈宜兴如今可是药不离口啊!

沈宜兴见他们只是呆呆愣愣地跪着,一动不动,心中更加不喜,崔棠回过身来,及时从地上爬起来扶着沈宜兴的手,冲首领内侍使了个眼色,命他先领着徒弟们到殿外候着。

崔棠扶着沈宜兴的胳膊,温声劝解道:“宫规如此,陛下何必与奴才们置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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