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小狗
包厢的灯光昏黄暧昧,映在佑彦冷白的侧脸上。
他懒散地靠在真皮沙发上,修长的手指搭在酒杯边缘,冰球在琥珀色的酒液里缓慢旋转。
何砚卿坐在他对面,军装外套随意地敞着,领口微湿,锁骨上还留着上次佑彦咬出的痕迹,已经结了痂,暗红色的,像某种隐秘的烙印。
“主神大人,”何砚卿指尖轻敲桌面,狐狸眼里带着戏谑,“酒都喝完了,还不走?”
佑彦抬眸,视线冷淡地扫过他:“急什么?”
何砚卿低笑,忽然起身,军靴踩在地毯上没发出一点声音。
他绕到佑彦身后,双手撑在沙发靠背上,俯身贴近他耳畔,呼吸灼热:“急什么?当然是急你。”
佑彦没动,任由他的气息拂过颈侧,只是指尖微微收紧,酒杯里的冰球轻轻碰撞。
“上次咬我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冷静。”
何砚卿的嗓音低哑,带着点危险的意味,手指顺着他的肩膀滑下,指腹摩挲着他的腕骨,“现在装什么?”
佑彦嗤笑一声,突然反手扣住他的手腕,猛地一拽——何砚卿猝不及防,被他扯得踉跄一步,膝盖抵在沙发边缘,整个人几乎压在他身上。
“装?”佑彦眯起眼,另一只手掐住他的下巴,力道不轻不重,却足以让他动弹不得,“何砚卿,你是不是忘了,我才是主神?”
何砚卿的呼吸一滞,随即低笑起来,眼底的疯劲更浓:“没忘。”
他舔了舔唇角,声音轻得近乎蛊惑,“所以……你现在是想惩罚我,还是奖励我?”
佑彦盯着他,眸色渐深,忽然松开手,一把将他推开。何砚卿顺势后退两步,军靴抵在茶几边缘,稳住身形,脸上的笑意不减反增。
“生气了?”他歪头,故意挑衅,“还是说……你怕了?”
佑彦没回答,只是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白大褂的衣摆随着动作微微晃动。他走到何砚卿面前,抬手,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喉结,一路向下,停在心口的位置。
“怕?”他低笑,嗓音慵懒,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强势,“何砚卿,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何砚卿的呼吸微微发紧,眼底的暗色翻涌。他一把扣住佑彦的手腕,猛地将他按在身后的酒柜上,玻璃瓶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试试?”他贴近,鼻尖几乎抵上他的,气息灼热,“看看是谁先认输。”
佑彦没躲,只是微微仰头,唇角勾起一抹冷淡的弧度:“你确定?”
何砚卿的指腹按在他的唇上,力道不轻不重,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我确定。”
下一秒,佑彦猛地抬膝,何砚卿早有预料,侧身避开,反手扣住他的腰,将他整个人翻转过去,抵在酒柜上。
佑彦的手被迫撑在玻璃柜面,何砚卿从背后贴上来,胸膛紧贴着他的脊背,呼吸喷在他的耳后。
“你心软了。”何砚卿低笑,嗓音沙哑,“这样怎么当主神?”
佑彦的指尖微微收紧,玻璃柜面映出他冷峻的侧脸,和身后何砚卿近乎偏执的眼神。
“何砚卿。”他忽然开口,声音冷静,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占有欲,“如果你身边再敢出现那些不三不四的人……”
何砚卿的呼吸一滞,手臂收紧,将他搂得更紧:“嗯?”
佑彦侧头,视线与他相撞,眸色深沉:“我就把你的腿打断。”
何砚卿怔了一瞬,随即低笑起来,笑声里带着近乎疯狂的愉悦。
他低头,唇瓣近乎虔诚地贴上他的后颈,声音轻得像是叹息:“好啊,那你可得看紧点。”
佑彦没说话,只是反手扣住他的手腕,猛地将他拽到身前,两人位置瞬间调换。
何砚卿的后背抵上酒柜,佑彦的手撑在他耳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底的冷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危险的占有欲。
“何砚卿。”他低声叫他的名字,指尖抚过他的唇角,“别挑衅我。”
何砚卿仰头看他,喉结滚动,眼底的疯劲被某种更深的情绪取代。他抬手,指尖插入佑彦的发间,将他拉近,呼吸交融。
“那你就管好我。”他轻笑,嗓音低哑,“主神大人。”
佑彦盯着他,忽然低头,咬上他的唇。
何砚卿闷哼一声,却毫不犹豫地回应,手指收紧,将他按向自己。
玻璃柜面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酒瓶的倒影在灯光下晃动,像是某种无声的宣告——
这场博弈,谁都没打算认输。
……
两人决定从刘鑫身上寻找纬度副本的锚点。
包厢门被推开一条缝时,刘鑫的眼镜片反射着走廊的冷光。他像只受惊的仓鼠,先是探出半个脑袋,在看到何砚卿军靴尖上未干的血迹时猛地缩了回去。
“再磨蹭就把你塞进下水道。”何砚卿把玩着匕首,刀尖在指间翻出冷冽的弧光,“和那位李少作伴。”
“砰!”
刘鑫几乎是摔进来的,后背紧贴着门板往下滑了半截才站稳。他今天穿了件印着“单身无罪”字样的t恤,此刻正随着剧烈起伏的胸口滑稽地抖动。
佑彦交叠着长腿坐在主位,指尖在沙发扶手上敲出压迫的节奏。黑色风衣领口还留着何砚卿咬出来的褶皱,脖颈上新鲜的牙印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坐。”
单音节的命令让刘鑫一个激灵。他同手同脚地挪到距离两人最远的单人沙发,屁股只敢挨着三分之一边缘,膝盖并拢得像准备听课的小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