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刘老太无奈买了o斤的糙米,o斤的粗粮,o斤的水。
花去她两钱银子,一颗心能滴出血来。
以前才五六文一斤的粗粮,如今堪比天价,心能不滴血才怪了。
江月璃才不管这些,虽说自己从来不缺银子,但挣钱能使人快乐。
恶心一下那些个玩意儿,更使人心情愉悦。
“唉!”
“怎么了娘?”
“逃出来时,我的荷包不知掉哪里去了。”贺母唉声叹气着。
虽然荷包里的银钱只是其中一部分,可那也不少钱了,不心疼才是假。
“那咱们家如今还有多少银钱?”贺父问道:“咱们家如今米粮可是不多了。”
贺秀才看了一眼驴车上的水粮,无不担忧地看向自家娘。
“我的荷包装了差不多百两银子呢,心疼死我了。”
“如今身上的银子还有不到二百两了。”
贺家也算家境殷实之人,田产有不少,铺子也有好几间,要不是经此一难,他们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两百两对于他们来说确实很少,突如其来的地震,导致许多粮食都未能来得及搬走。
“就这么些了?爹您那边呢?”贺秀才抬眼看向他爹。
“我平日很少拿银钱在身的,但你娘平时也给我不少钱出去应酬,用不完的我便放起来。”
贺秀才目光灼灼盯着他,“那具体有多少?”
“不多,也就三百来两了。”
他叹了口气,“这些还是我之前去替你娘收租收回来的。”
他不敢想,若是地动在收租之前来到,他岂不是连三百两都没有?
贺母道:“我听魏镇抚使身边的将士说,这一路南下至少还有两千多里路,这途中开销定不会少了,到了江南那边,安家还需要不少银子。”
他家起码还有五六百两银子,邓家相比起他们可就难了。
最先倒塌的就是他们那条街的房子。
只来得及扒拉最容易拿到手的银钱便跑了出去。
本来想着地动减少再去挖一挖,结果不是地裂,就是蜂拥逃跑的人群、牲畜等,在街巷四处横冲直撞。
导致不得不随着人群逃跑,如今身上除了几十两银子,水与粮食可以说是几乎没有。
看着刘家去买了粮食,邓母催促儿子道。
“之前那个刘秀才不是与你借了o两银子吗?看他们买那么多粮食,定是还有不少银钱,你去问问。”
“娘,先过段时间再说吧,也不知道他们家还有多少银子。”
他心想之前刘广才都跑去与他借钱了,想必是拮据的,问也是多此一举。
谁人不知他需要还江月璃oo两,还了银钱,生活必是艰难。
他一改话头道:“娘,您去祁若白他们家买些粮食吧。”
“可这粮食这么贵,咱们能带出来的银子只有几十两,能买多少次啊?”
邓父长舒一口气,“咱们昨晚不是挖到了一些能食用的树根吗?先顶顶吧,实在无法再买些粮食。”
“日后需要用银钱的地方还躲着呢。”
邓秀才心里憋屈,他何时过过这种日子,别说米饭了,连陈年粗粮都吃不起。
“又是树根,我都吃了十几日的树根和野菜了。”
他差点都拉不出大便来,如今只想吃点糙米罢了。
无奈叹了口气,“那去买些水吧,咱们水已经见底了。”
邓父摆手,“罢了罢了,去买些水和十几斤粗粮回来吧。”
邓母无法,只好去了江月璃他们落脚处。
“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