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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回地球学基础冶金(第1页)

韩小羽坐在土高炉的残垣旁,指尖捻着块带着蜂窝眼的铁渣。晚霞把铁渣的影子拉得老长,像道抹不去的疤,在地面上微微颤。石夯刚把最后一堆矿渣清走,铁锨划过地面的“沙沙”声里,混着老石匠懊恼的叹息——那两把好不容易锻打的铁斧,在劈柴时全崩了刃,现在正躺在废料堆里,刃口卷得像朵蔫了的花,和普通石头没两样。

“这土法子,怕是行不通。”阿秀蹲在他身边,手里攥着片被铁渣划破的麻布,布面上的裂口歪歪扭扭,像被野兽啃过。“杂质除不掉,温度上不去,炼出来的铁脆得像冻住的泥块,别说劈柴,砍根芦苇都怕崩口。”

韩小羽没说话,只是摩挲着无名指上的青铜戒。戒面的山河图在暮色里泛着微光,山纹与水纹的轮廓比之前清晰了些,仿佛有水流在里面轻轻晃动。他忽然想起戒指“吃”掉妖丹时的异动——那股灼热的吸力,那道将他与洪荒山林隔绝的金光。这枚从地球带来的旧物,或许藏着回去的法子。

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催动丹田灵力。炼气四层的灵力顺着经脉缓缓流动,像条温顺的小溪,慢慢涌向戒指。指尖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灼痛,戒面的纹路瞬间亮起,金芒顺着纹路游走,像有团火苗在里面窜动。耳边的风声渐渐变了调,混进了从未听过的轰鸣,眼前的山林开始扭曲、模糊,黑风岭的轮廓像被泼了墨的画,一点点晕开、消散。

再次睁眼时,他正站在条喧闹的街道上。汽车鸣笛声刺破耳膜,尖锐得像赤毛黄鼠狼的尖叫;路灯的光比部落的篝火亮十倍,刺得他眼睛疼;路边的广告牌上,“钢铁厂招聘”的字眼红得晃眼,下面印着的高炉照片,比他在黑风岭搭的土炉子气派百倍——他真的回了地球。

身上的粗布麻衣沾着矿渣灰,在穿西装、牛仔裤的人群里显得格格不入。有人举着手机对着他拍,议论声像潮水似的涌来:“这人拍戏呢?”“穿得跟山顶洞人似的……”韩小羽攥紧拳头,指尖的青铜戒微微烫,像是在催促他。他转身钻进旁边的小巷,这里的墙面上还留着父亲工厂的老标语:“炼钢先炼人,炼人先炼心”。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了震,屏幕亮起来,跳出的是父亲的老号码。短信只有一行字,是父亲那熟悉的、带着笔锋的字体:“冶金图书馆的卡,在你书桌上第三格。”

韩小羽几乎是跑着回家的。推开那扇熟悉的木门,书桌上的台灯还亮着,第三格抽屉半开着,里面果然躺着张泛着旧痕的借书卡。卡背面有行小字:“基础冶金,从土法到现代”,是父亲的笔迹。他抓起卡冲进图书馆,木质的书架散着旧书特有的霉味,阳光透过高窗落在地板上,照出漂浮的尘埃,像洪荒山林里的晨雾。

《土法炼铁技术大全》被塞在最角落的书架上,封面都磨掉了角,书脊用牛皮纸粘着。他颤抖着翻开,泛黄的书页里夹着父亲的批注,蓝黑墨水的字迹已经有些褪色:“生铁含碳量高则脆,需反复锻打去碳,或配石灰石脱硫——记于黑风岭试炼失败后”。韩小羽的手指抚过“黑风岭”三个字,忽然想起小时候,父亲总对着地图上的某个点呆,说那里有最好的铁矿。

铅笔字划过“鼓风炉结构”的插图,红笔圈出的“双风口设计”和老石匠在石板上画的草图惊人地相似,旁边批注:“双风口可让火焰螺旋上升,温度更均匀,适用于土法高炉”。他忽然明白,父亲早就试过土法炼铁,那些他以为是“戏言”的话,全是过来人的经验。

接下来的三天三夜,韩小羽泡在图书馆里,笔记记满了三个本子。他在《古代冶金史》里看到,高炉的耐火材料得用镁砂和黏土混合,比单纯的红土耐高温三倍,还能减少炉壁开裂;《矿石处理技术》里说,铁矿石需破碎成鸽卵大小,再用磁选法剔除废石——他可以用部落的磁铁矿砂做简易磁石,吸附铁颗粒;《鼓风系统原理》里提到,水力驱动的风箱风量大且稳定,比人力拉箱效率高十倍,山涧的水流正好能用;最重要的是《中国古代炒钢法》里的记载——把生铁加热到半熔状态,不断搅拌让碳氧化,就能得到韧性更好的熟铁,这正是解决“铁脆”的关键。

手机里跳出新短信,是个陌生号码来的照片。照片里,部落的孩子们围着塌了的高炉,用树枝在地上画着铁块的样子,阿秀站在旁边,手里举着块矿渣,眼神里满是期待。韩小羽的心猛地揪紧,合上笔记往家跑。他知道父亲的实验室里,还留着当年做土高炉模型的耐火砖和微型风箱——那是父亲教他认铁时,亲手做的教具。

实验室的门积着灰,推开门时“吱呀”作响。角落里的架子上,果然摆着巴掌大的耐火砖,旁边是个用牛皮和硬木做的微型风箱,木杆上还留着他小时候啃过的牙印。韩小羽眼睛一热,赶紧动手搭炉子:用耐火砖垒出小高炉,用打气筒代替风箱,找来废旧的铁屑当原料,又从厨房翻出块石灰石,砸碎了混在铁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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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炉烧化了砖,耐火砖没混合黏土,被高温烤得崩了缝;第二炉风箱力道不够,铁屑只红没化,结在炉底像块硬壳;第三炉时,他调整了石灰石的比例,用打气筒匀送风,通红的铁水终于顺着出铁口流出来,在铺着沙子的托盘里凝成块银亮的铁块——用炒钢法处理后,他试着用老虎钳弯折,铁块弯成九十度都没裂,断口处泛着细密的金属光泽。

青铜戒再次烫时,韩小羽怀里揣着笔记本、一小块熟铁和包镁砂粉,站在了黑风岭的山涧边。石夯正举着块石灰石呆,那石头上还画着老石匠标的记号,看到韩小羽突然出现,手里的石头“咚”地掉在地上,砸出个浅坑:“你……你去哪了?阿秀说你被山雾卷走了,我带着人搜了三天山,连你的脚印都没找着!”

韩小羽没解释,只是掏出那块熟铁递给老石匠。老人戴着磨得亮的皮手套,用石锤敲了敲,“当”的一声脆响,和之前的闷响完全不同;他又试着用双手弯折,铁块像软木似的弯出个弧度,松手后还能弹回去一点。老石匠的眼睛突然亮了,浑浊的眼球里闪着光:“这铁……软和!还韧!能打刀!能打斧!”

“这叫熟铁。”韩小羽铺开笔记,指着高炉图纸,“咱们得改炉子,用镁砂混黏土糊墙——”他掏出那包镁砂粉,撒在黏土上,“这东西能让炉壁耐住高温,裂缝会少很多。再加两个风口,让风从两边进,火焰能转着圈烧,温度更匀。”

他又捡起块石灰石,在石头上敲出个断面:“这石头能除杂质,烧的时候得和矿石混在一起,它会把矿里的硫、磷粘住,变成渣沉在底下,铁就干净了。”

石夯凑过来看图纸,手指点着双风口和水力风箱的设计:“这风箱咋做?用水冲?”

“对。”韩小羽指着山涧,“在水流急的地方搭个水轮,轮轴连着风箱,水推着轮子转,风箱就会自己拉风,不用人使劲。”他想起图书馆里的插图,“我画个图,你带着人做,木齿得咬合紧,不然漏风。”

石夯挠着头笑,络腮胡都跟着抖动:“这法子看着比咱瞎琢磨的靠谱!我这就去砍木头,找最硬的青冈木做水轮!”他跑出去没两步,又回头喊,“对了!阿秀把受潮的矿石全晒透了,还砸成了小块,说你回来肯定能用!”

阿秀这时提着陶罐过来,罐子里飘出草药的香味。她凑过来看熟铁,指尖轻轻抚过光滑的表面,铁的凉意透过指尖传来,踏实得很。“这铁能做啥?”她轻声问,眼里的期待像星星。

“能做不会崩刃的斧头,砍柴时再也不用怕劈到石头;能做弯不断的铁条,加固篱笆,赤毛黄鼠狼再撞也撞不开;还能做……”韩小羽想起地球的钢筋,“能做撑住房子的梁柱,就算下暴雨、刮大风,房子也塌不了。”

阿秀的脸亮起来,像被阳光照透的树叶:“那我能求你件事不?”她指着自己的纺车,“纺车的转轴总磨坏,能用这铁做个轴不?”

“能。”韩小羽笑着点头,“不止转轴,还能做更滑的梭子,让你纺线更快。”

夕阳落在笔记上,把“炒钢法”三个字照得亮。韩小羽摸了摸青铜戒,戒面的山河图似乎更清晰了些,山脚下的湖泊里像真的有水在流。他知道,这次回去学到的不只是技术,更是让铁“听话”的法子——就像人总得先懂道理,知道哪里会摔跤,才能走对路。

山涧的水流“哗哗”地响,像是在应和着远处传来的凿木声。石夯带着人在溪边搭水轮,木槌敲打木头的声音“砰砰”的,透着股干劲;女人们在棚子里筛选矿石,把砸好的矿块按大小分类,笑声顺着风飘过来;老石匠正用石锤敲打着那块熟铁,想试试它到底有多韧。

韩小羽握紧那块熟铁,掌心的温度混着戒指的暖意,让他心里踏实得很。他翻开笔记,在空白页上画下部落的样子:屋顶用铁条加固,篱笆缠着铁线,铁匠铺里摆着铁斧、铁刀、铁梭子……画到最后,他在旁边添了行字:“铁是死的,人是活的,懂了铁性,才能让铁为咱干活。”

暮色渐浓时,石夯跑过来喊他:“水轮搭好一半了!你快来看看这木齿对不对!”韩小羽应着,把笔记和熟铁收好,跟着他往溪边走。月光落在山涧上,像铺了层银,照亮了他们脚下的路,也照亮了那些堆得整整齐齐的矿石——它们不再是顽固的黑疙瘩,而是即将被驯服的力量。

韩小羽知道,这次一定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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