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赛罗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刺骨的寒意仿佛要将他的意识都一并冻结。
他缓缓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诸星团。
这个在他成长过程中,扮演着最严厉教官角色的男人。
此刻,那张总是紧绷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与痛苦。
“他们……”
一旁的早田进没有参与到这家庭伦理剧中。
他走到一座最近的奥特战士冰雕前,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贴了上去。
一丝微弱的光能量反馈回来。
“还有生命反应!”
“没有死!只是被冻住了!”
这个消息,是这片绝望的白色死地中,唯一的好消息。
赛罗撑着地面,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父亲?”
他咀嚼着这个词,每一个音节都带着冰冷的嘲讽。
赛罗一步步走向诸星团,通红的双眼死死地锁定着他。
“在我像个没人要的孤儿一样长大之后?在我最需要陪伴的时候,却只能一个人承受!”
“你现在告诉我,你是我的父亲?!”
最后一句,几乎是咆哮。
质问声在空旷冰冷的废墟上回荡,带着无尽的委屈与愤怒。
诸星团没有躲闪,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儿子所有的怒火倾泻在自己身上。
“赛罗,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我问你为什么!”赛罗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失控地摇晃着他,“你凭什么!凭什么这么对我!”
啪!
又是一记耳光。
但这一次,是诸星团自己打在自己脸上。
“为了保护你。”
诸星团的话很慢,每一个字都像一块沉重的石头,从他喉咙里挤出来。
“保护我?”赛罗笑了,笑声干涩而破碎,“留下我一个人,独自面对?”
“是。”诸星团没有否认,“我不想你活在‘赛文之子’的阴影下。”
他看着赛罗,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赛罗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我想让你成为你自己。”
“成为赛罗。”
“而不是谁的儿子。”
赛罗的动作僵住了。
他揪着对方衣领的手,在微微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