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听见风说,可他该怎麽回应?他不明白。
眼里闪过一瞬的空白,比平静时更空洞。
“滚。”这短暂地空白却被风敏锐地捕捉,“滚,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风听见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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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林月初恢复状态整理好一切後已经过去好些时候了。在这期间江暮生便一直静静在门外等候。
推开门,在看到江暮生的那刻,林月初眼里闪过一丝异样。
“你捣鼓这些药材做什麽?”林月初回过头,下巴朝桌子的方向一扬,他不敢再看江暮生了。
江暮生同样转头看向七零八落摆放在桌子上的药材,满腹委屈与无措瞬间涌上心头。
在林月初刚陷入昏迷时,江暮生立刻拜托尊月楼的弟子找到了云离。
可当云离赶来後,明明一脸凝重的他却选择不采取任何措施。
“那张药方呢?它可以缓解月初的症状!”
江暮生似提醒又似催促般开口,可此刻的云离竟如与世隔绝般,对江暮生的话充耳不闻。
“前辈,林月初的症状越来越严重了,他耗不起了。就按那张药方为月初开次药吧,先缓解……”
“别吵!”在江暮生的喋喋不休中,云离怒气冲冲地瞪了江暮生一眼,“我自有我的打算,你只负责照顾好月初。”
话毕,云离便不管不顾地匆匆离去,留下一脸不可置信的江暮生与深陷昏迷的林月初。
自此,江暮生再未见云离的身影。
“石横前辈倒是来过一次,只不过他在怒骂完云离前辈後也同样离去。”
江暮生扯了扯嘴角,直白地将不满挂在脸上。
林月初回头看向面露不悦的江暮生,一种真实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这才是江暮生,纯粹又真实的江暮生。
“不必担心,云离左使看上去虽不太靠谱,但他答应的事情绝对会尽心尽力地完成。石横右使脾气虽暴躁了些,但为人规矩又热心。”
林月初已数不清这是第几次安慰着江暮生,明明他才是病患,可江暮生情绪起伏得比他还要明显。
“我不是这个意思……”江暮生弱弱地辩解着。
“那你现在可以告知我这些药材是从何而来的吗?”
林月初看向桌子上琳琅满目的药材,里头只有一小部分他不认识,但大部分都与那张薄纸上的药材名对得上。
“我拜托了你的师兄,就是上次来看你那位,”江暮生解释着,“一听说你昏迷,他便立刻赶过来了。”
“我说,这些都是你病情的需要,他便立刻将这些药材准备齐全。”
“那我可要好好感谢他。”林月初插话道。
“我也是,”江暮生不假思索回应着,短暂停顿後,他接着说,“你昏迷了一天一夜,实在把我吓坏了。我在想,今天晚上你再不醒,我就把这些药熬了喂你。”
林月初擡眼看了看江暮生,没有回应。
先不说江暮生初来尊月楼,连厨房在何处都不知。就算江暮生摸清楚尊月楼,其他弟子见一个陌生人不管不顾要在厨房熬药能不阻拦吗?
“等明天,我带你到其他地方逛逛吧。”
“不,你身体不适,还是在房间里多休息吧。”江暮生一口回绝。
林月初摇了摇头,“躺了一天一夜,我也躺累了,就当陪我走走吧。”
见江暮生不置可否,林月初也不恼,“先休息吧,你应该也许久未睡了。”
林月初说得不错,他昏迷了一天一夜,江暮生便一天一夜未入眠。
江暮生守着林月初,几乎寸步不离房。因此,疲惫也明晃晃地挂在眼下。
“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