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一声带着哭腔的呻吟,从干燥的喉咙里出。
凛缓缓睁开了眼睛,入目所及,是一片令人眩晕的猩红,那昂贵的猩红色真丝被褥,像极了一滩凝固的血池,将她这具满目疮痍的身体死死地包裹在其中。
痛。
无处不在的痛。
尤其是腰部以下,那里仿佛被碾路机反复碾压过,只要稍微动一下,一股钻心的撕裂感就会直冲天灵盖。
特别是那两腿之间……那个原本不该存在的小穴。
即便只是静静地躺着,凛也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里红肿不堪,外翻的肉粒正在突突直跳,散着高热,更可怕的是,昨晚被强行灌入的,属于那个男人的腥臭液体,经过一夜的酵,此刻正随着她的呼吸,不受控制地从那松软的一开一合的洞口中缓缓渗出,带出一股令人作呕的黏腻感。
“这是噩梦……这一定是噩梦……”
凛在心里疯狂地嘶吼着,她想抬起手给自己一巴掌来打醒自己。
然而,现实给了她最残酷的一击。
随着她试图抬头的动作,一声清脆透着金属质感的撞击声在房间里炸响。
“哗啦——”
紧接着,脖颈处传来了一股沉重且冰凉的束缚感。
凛猛地僵住了,那是皮革与金属摩擦皮肤的触感。
她颤巍巍地伸出那只白皙,纤细的手,摸向了自己的脖子,指尖触碰到的是坚硬的厚皮革,内衬垫着柔软的绒毛。
这并不是为了让她舒服,而是为了防止磨损她这身完美的皮囊,项圈的外侧,嵌着一圈冰冷的金属铆钉,而在正前方,挂着一个沉重的铁环。
铁环连着一条粗大的,泛着寒光的铁链。
凛顺着铁链绝望地看去,只见那条象征着奴役的链条,另一端在床头那根粗壮的金属立柱上。
如同拴狗一样。
“这……这是什么……”
巨大的耻辱感瞬间冲垮了理智,林源这二十八年来建立的男性尊严,在这个项圈面前被击得粉碎。
“混蛋!!这是什么鬼东西!!给老子拿开!!”
她了疯一样用双手去抓挠那个项圈,修剪整齐的指甲死死扣进皮革的缝隙里,试图找到锁扣,哪怕指甲因为用力而外翻流血,哪怕脖子上的皮肉被勒得生疼,她也不管不顾。
“啊啊啊!解开啊!我不是你的宠物!!”
她在咆哮,但是在这个房间里回荡的,却是一个软糯,尖细,带着刚睡醒的慵懒与娇媚的少女嗓音,那声音听起来不像是愤怒的咒骂,反倒像是在床上受了委屈的小情人在撒泼打滚。
就在这时,电子门锁那声如同审判般的“嘀”声响起。
那扇厚重的,隔音效果极好的门被推开了。
哪怕没有抬头,凛也能感觉到空气中瞬间弥漫开来的那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那是捕食者特有的气息,是雄性对雌性天然的支配。
冯伟走了进来。
他今天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深灰色休闲家居服,手里并没有拿食物,而是拿着一根细长的黑色教鞭,他看起来精神焕,与床上这个如同破布娃娃般的凛形成了鲜明对比。
看到凛醒来并在疯狂拉扯铁链的样子,冯伟的嘴角勾起一抹病态的笑意。
“早安,我的宝贝。看来你对这份新礼物很精神呢。”
“冯伟!你这个变态!畜生!谁是你宝贝?!”
凛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不顾身上滑落的被子露出了满身吻痕和淤青的胴体,用那双灰色眼睛死死瞪着他,“给我解开!你有病吗?你怎么能……怎么能像拴狗一样拴着我?!”
“狗?”
冯伟挑了挑眉,一步步走到床边,他伸出手中的教鞭,冰凉的鞭梢轻轻挑起凛那精巧的下巴,强迫她仰起头露出那个黑色的项圈。
“这可是我为了防止你再次在这个房间里乱撞受伤而特意准备的,看看,黑色真皮配上你这身雪白的皮肤和银,简直是艺术品。”
冯伟的眼神里满是欣赏,手指顺着项圈边缘滑入,摩挲着凛颈侧娇嫩的大动脉“这里的只有凛,既然是不听话的宠物,戴上项圈难道不是天经地义吗?”
“去你妈的宠物!你也配?!”
凛被宠物这两个字彻底激怒了,她猛地张开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对着伸过来的那根手指狠狠咬去!
这是她作为被压迫者最后的反击。
但是,这具身体的反应度实在是太慢了。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冯伟并没有躲避,而是反手一巴掌抽在了凛的脸上。
这一巴掌并没有用全力,但也足以让这个如同玻璃般脆弱的身体失去平衡,凛被打得头一歪,整个人狼狈地摔回了床上,嘴角瞬间破裂,一丝鲜血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