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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管事妈妈和婆子们被李姨娘这突如其来的、过于专业的追问吓了一跳。管事妈妈稳住心神,按照事先商议的、模糊中又带点诱导性地回答:“奴婢们在外院,只听得里头慌乱,说是吐得厉害,浑身滚烫抽搐……具体的,太医也没对外详说。”
“吐……烧……抽搐……”李姨娘喃喃重复,眼神涣散了一瞬,随即又被更深的怨毒和一种近乎绝望的得意取代,“哈哈……哈哈哈……像……真像……可惜……可惜不是我亲手……”
她神智似乎更加混乱了,断断续续地低语:“‘七日香’……无色无味……混在茶饭里……第一天只是乏力……第三天开始腹痛呕吐……第五天热惊厥……第七天……魂归西天……查不出来……神仙也查不出来……我埋在……埋在……”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但关键信息已经被竖起耳朵的管事妈妈和静玄师太捕捉到了——“七日香”!一种潜伏作、症状类似重症急病的奇毒!她原本的计划,极可能是在柳念薇来西山时,设法让她沾染或服下此毒,然后毒身亡,死因成谜!
而她最后那句“埋在……”,更是让所有人心中一紧!毒药被她埋在了某处?是西山?还是侯府?亦或是别的什么地方?
“埋在哪儿了?李姨娘,那害人的东西你埋在哪儿了?”管事妈妈急忙追问,这可是关乎大小姐和阖府安危的大事!
李姨娘却像是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喉咙里出“嗬嗬”的怪响,眼神开始涣散,脸上却带着一种极其复杂的神色——有心愿未遂的滔天怨恨,有算计落空的极度不甘,有听到仇人可能将死(即使是病)的一丝扭曲快意,但更多的,是一种万事皆空、连最后报复都成了泡影的虚无和绝望。
“埋在……你们……永远……找不到的地方……”她用尽力气,挤出一丝恶毒而诡异的微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虚空,仿佛能看到千里之外侯府中“病危”的柳念薇,“一起……下地……狱……”
话音未落,她喉咙里咕噜一声,一大口暗黑色的淤血涌出,身体剧烈抽搐了几下,随即,那口提着的气彻底散了。眼睛依旧瞪着,里面凝固着无尽的怨毒和不甘,却已然没了生气。
静玄师太上前探了探鼻息和脉搏,默然片刻,转身对管事妈妈合十道:“阿弥陀佛,罪孽深重,业报随身。李施主,已去了。”
消息传回侯府时,已是深夜。柳承业、沈氏、老夫人听完详细汇报,皆是后背出了一层冷汗。
“‘七日香’!”柳承业一拳捶在桌上,后怕不已,“如此阴毒隐秘之物!若非念薇机警,我们若真让她得逞,将念薇带去西山……”后果不堪设想!那毒作缓慢,症状似病,极难察觉根源,等到第七天,便是华佗再世也难救了!
“这毒妇!当真死不足惜!”沈氏气得浑身抖,紧紧抱着安然无恙、正在啃一块小米糕的柳念薇,“临死还要布下如此毒计!那毒药她定然还藏有,埋在某处,始终是个祸害!”
老夫人捻着佛珠,面色冷凝:“她最后那话,未必是真埋了,也可能是虚张声势,想让我们永世不安。但无论如何,必须彻查!西山她居所方圆百米,掘地三尺也要找!府里她从前惯常出入之处,特别是她被禁足前那段时间可能接触的地方,也要暗查!”
柳念薇咽下小米糕,拍了拍手上的碎屑,心里也是一阵凛然。李姨娘这最后一搏,比她预想的还要阴险和具有长期危害性。那个“七日香”和可能的埋藏地点,确实像一根毒刺。
【爹爹,娘,祖母,】她用清晰的心声传递自己的看法,【那坏女人故意不说清楚,就是想让我们怕,让我们乱。我们不能乱。西山要搜,家里也要暗中查,但更重要的是,以后我的饮食和身边物品,检查要更严。还有,这件事除了现在屋里的人,不要再让其他人知道详情,免得人心浮动,或者被可能存在的‘余孽’利用。】
她顿了顿,补充道:【那个‘七日香’的名字和特点,可以悄悄告诉信得过的太医或解毒高手,问问有没有预防或辨认之法。】
小小的人儿,考虑问题却周全得令人心惊。柳承业等人连连点头,立刻按此部署。
尘埃落定,李姨娘的死讯被低调处理,对外只称“久病不治”。她的尸体被静玄师太按庵中规矩火化,骨灰置于无名塔林,从此世上再无此人痕迹。
而她留下的“七日香”谜团,则在侯府最高级别的保密和彻查中,悄然进行。虽然最终并未在西山或府中现明确埋藏点(或许本就是李姨娘故弄玄虚),但这番彻查犹如一次彻底的净化,将李姨娘可能残留的所有潜在影响清扫一空。
经此一事,柳念薇在家人心中的地位更加无可动摇。她不仅是福星,更是能在危机关头洞悉阴谋、力挽狂澜的“小军师”。
夜深人静,柳念薇躺在柔软的被窝里,望着帐顶。
【李姨娘终于死了。】她心中并无太多波澜,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但她的恶毒提醒了我,只要利益和仇恨存在,阴谋就不会停止。我要保护这个家,光靠‘心声’预警还不够,我得快点长大,得让自己和家人都变得更强,强到任何魑魅魍魉都不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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