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不算温柔体贴的吻。
我觉得,就算他要接吻的话也应该循序渐进那种吧,至少在此之前我对他的印象就是这样的。
但这个吻甚至称得上血腥。
我觉得他要咬死我的时候,他又变得很温柔,甚至会特地去松缓指间施加的力度,来让我本能地汲取他渡来的氧气。
我没什麽力气反抗,因为我快要窒息了。
或许只有毫秒。
兀地,肩膀上传来一阵不容忽略的按压感,有谁的手稳重又轻松地丶带着安慰的意味按在了我的肩膀上,让我不受控制地微微後仰。
双唇分离的时候,带着一道染血的黏稠血丝。
“你不能带走她,杰。”
从後方被高大的阴影笼罩住,一阵清雪的味道递来,钳制住我脖颈的手被另一只越过肩头罩来的手缓慢地控住。
我视线的馀光看到白色的发丝,友人正从後方以拥抱的姿势罩着我的身子,从肩头上方抵住他的手腕,动作轻描淡写,威压却不容置疑地递来,几乎是瞬秒,我的呼吸就像被强制灌入一样通畅。
我吓得掉眼泪。
不知道现在该说什麽,做什麽,喊谁的名字。
像是被毒哑了。
友人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我的背,我就像被解冻的兔子一样手脚并用地後撤,然後艰难地从地上爬起,颤着嘴唇说“谢丶谢谢丶悟丶悟君”
,连滚带爬地掉着眼泪往反方向走。
那个人没有再追上来。
或许是因为友人在的关系,又或许是觉得已经没有在这样做的意义了,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我走的时候担惊受怕地回头,看他们的背影,发现他们居然像旧友一样倚着树干,像在叙旧。
友人居高临下的侧颜表情冷淡,看不出什麽喜怒,偶尔接上两句话,散落着墨色长发的男人似笑非笑地仰着头,荒诞地吐出几声笑来。
“别跑远了,梦光。
我说完话了送你回去。”
忽然,友人察觉到我的目光,隔着惊人的距离看过来。
我被他的话吓得脚下一惊,连连点头,没走两步,就从山坡上滚下去。
摔得乱七八糟。
整个人栽在落叶上时,我恍惚听见那个人又像自嘲又像苦笑的笑,但那-->>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