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过年了,你不回家吗?”
“别他妈教育我,”覃寒扯沈怀珵的外套,“我最烦的就是说教,沈老师,你让我快活一晚上,我再听你的话,好不好?”
沈怀珵的左手藏在口袋里,摸索着打报警电话。
先用话稳住覃寒:“天太冷了,去楼上行吗?”
“老大,他搞小动作。”一个黄毛小弟把沈怀珵的左手拉出来。
手机屏幕上显示一道还未播出去的“110”。
覃寒扯过来手机,狠狠地砸出去。
指着沈怀珵胸口说:“我从白城找你找到这儿,你就这么对我?”
他凑得极近,道道呼吸喷洒在沈怀珵脸上,让沈怀珵觉得恶心无比。
“好啊,去你家,你家里不是经常有男的进去吗?我还没进去过呢,从前只敢在背后远远跟着你,总算被我找到单独的机会。”
覃寒用一截麻绳把沈怀珵的手捆在背后,推着他穿过巷子,往出租屋走。
眼看要走到有光的地方,沈怀珵想开口喊救命,就感觉到一把冰冷的刀顶在了他后颈处。
“你……你别想不开,难道你想变成杀人犯?”
覃寒贴着他的耳朵说:“我还未成年,别叫,否则杀了你,我去蹲几年牢。”
沈怀珵开始恐惧,挟持他的完全是一个疯子。
他忽而想起庄弗槿,庄弗槿的车还会停在楼下吗?
那个让他厌恶的男人,竞成了能拯救他的最后希望。
不过庄弗槿最近很少出现了,似乎放弃了没有意义的苦等。
雪飘在沈怀珵额头上,他眼眶里转着几颗泪珠,却迟迟不敢流下。
走进楼院灯光内的第一秒,沈怀珵感觉到迎面扫来一阵风,同时身边的人闷哼一声,刀哐当一下掉落在地。
沈怀珵慌忙弯身以一种怪异的姿势把匕首拿进被绑起来的左手里。
像握住了救命稻草,无论发生什么,他都要努力地活着。
然后,他被一个人挡在了身后。
“别乱动刀。”那人提醒他。
声音入耳的一刻,沈怀珵全身都软了下来,跌坐在地。
庄弗槿来了……
沈怀珵狼狈不堪,羽绒服肩膀处被撕扯开一个大洞,冷风一吹,填充的鸭绒争先恐后地往外跑。
可沈怀珵觉得心安定了。他用小刀割断麻绳,活动了一下麻木的左手腕。
庄弗槿处理一群小混混游刃有余,不多时问题青年瘫倒一片。
覃寒见情况不对,带头跑了。
此时,沈怀珵却听到一阵不合时宜的小孩哭声,庄弗槿到角落里捡沈怀珵被摔出去的手机,沈怀珵循着声音寻找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