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是谁值守?”谢兰舟问。
飞燕低头答:“回陛下,是奴婢。”
“昨夜奴婢就守在外头,片刻都不曾离开。”
谢兰舟问:“可有听见什麽声音?看见过什麽人?”
飞燕思索片刻後摇头:“不曾,昨夜您离开以後,小主便没再出来过,奴婢等到晌午都不见动静,这才发现小主不见了。”
说着说着,飞燕的眼圈红了,“是奴婢没能保护好小主,请陛下责罚。”
谢兰舟微微蹙眉,走到床边坐下,突然问:“她月信来了你们可知晓?”
飞燕飞雪齐齐一愣,显然是不知。
谢兰舟眉头蹙得更紧,似乎又想起什麽,凝眉往床头看去,却没找到昨夜落在此处的那枚扳指。
“去看看,可有少什麽东西。”
两人起身在殿内清点了一番,回禀道:“陛下,妆盒里面的珠宝首饰少了一些。”
“陛下,衣柜里少了两身衣裳,一身是先前出宫买的,还有一身……”
谢兰舟擡眸:“是哪个?”
飞燕小声答:“是小主从前穿过的宫女服。”
此话一出,殿内寂静无声。
片刻後,谢兰舟开口:“昨日她去了哪儿见了谁做了什麽?说清楚。”
飞雪如实回答,听到苏盼月在御书房呆了一刻钟的时间,谢兰舟的手不由攥紧,似乎知道了问题所在。
召来十七,他冷声吩咐:“召集在京的所有暗卫,往周边城镇搜寻,尤其是北上的方向。”
十七领命,不太确定地问:“若是寻到,该如何处置?”
谢兰舟语气沉沉::“寻到了第一时间通知朕,若是寻不到,你也不必回来了。”
十七心头一惊,连忙拱手应是,再不敢多言。
摆摆手让衆人退下,谢兰舟一个人坐在床上,擡手揉了揉眉心。
擡眼看见桌上还放着尚膳房准备的红枣燕窝粥,早已失去了温度,看起来都充满了嘲讽。
昨日她的异常都有迹可循,不自觉地後退,心虚地眼神闪躲,到骗他去养心殿睡……
原来并不是什麽月信导致的心绪不佳,而是知道自己身份暴露,准备跑路。
一只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蜀锦被褥,上头仿佛还残留着她的体温。
谢兰舟沉默着坐了许久,外头的雨势逐渐变大,透过窗棂打在窗边的海棠花叶子上,噼啪作响。
这是苏盼月亲自去花圃挑来摆上去的,小小一株,她平常很是爱惜。
谢兰舟盯着看了一会儿,恰好看见一片叶子被雨水打落。
他忽地起身,走到窗边将花端到了屋内。
雨滴斜斜打在脸上,谢兰舟立在窗边看着远处的宫墙,无人知晓他在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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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月:I’mfree![星星眼]
粥:老婆去哪儿?还回来吃饭吗?[爆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