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尘挪开眼,淡淡的嗯了一声。
“走吧。”
刚刚被拽着风驰电掣,右胳膊疼死了,再来一次该脱臼。他得寸进尺的张开手,抱着大腿,仰着被风迷的红润的眼眶。
“师尊抱抱。”
“…”
“抱起来吧,求求师尊,我很轻的~”
仙境山的大殿之上,威严十足,殿前坐着两名形色不一的青年尊者和一名懒散惯了的白发仙翁,殿下则是数不胜数的青年才俊,男修和女修分开站着,身穿的校服统一的黑白相间,只有样式各不相同。
宽敞的大殿上,白发仙翁瞥了一眼空着的椅坐,古怪的挑了一下花白的眉,顺势抚摸着他同样花白的胡须。
人多难免嘴杂,殿前人少,殿下人可多了。
“恒尘仙尊还没回来,马上就要筛选弟子了,你猜今年恒尘仙尊能收徒吗?”
“仙翁,则尊和随尊坐下弟子均都数百,唯有恒尘仙尊还是无缘收徒。”
“不知道今年的百名新弟子谁能幸运成为仙尊的首席大弟子。”
“今年还不一定能收呢?你们别期待了,恒尘仙尊一直修无情之道,已经大有所成,或许会一直独坐敬紫山。”
“不可能的,今年有则尊的压力,则尊古板认真,脾气火爆,恒尘仙尊收徒的事他一直耿耿于怀,今年不把这颗刺拔了,我们肯定殃及池鱼,搞不好又该苦修。”
“苦修?不要不要,入山十载,早起可以,断食万万不可啊。仙境山路过的神仙们,保佑恒尘仙尊收个徒弟。”
“要不赌一下。就赌今年恒尘仙尊收不收徒。”
“赌注是什麽?”
“大殿之上,不可议论!”
一声低喝,则尊带着灵力威压住了殿下的七嘴八舌,顿时一片鸦雀无声。
隔着一个空位的无情仙翁面上如被吓到了,打着哈欠说。
“孩子们不过议论了几句,快千岁的人了,这麽大声做什麽?动了真气怎麽办?坐下来。”
则尊看了一眼仙翁,挥袖而坐。
安静的大殿之上,百名新人弟子往前一一报出家门名讳,每个人穿着规矩的黑白校服,期待被大殿之上的人选中做徒弟,不然就是仙境山普通的弟子,普通弟子跟亲传弟子还是有区别的。
“都选完了,恒尘仙尊还没来。”
“今年也是悬了。”
新的一轮嘈杂声中,只见一抹白影而过,衆人还没有看清,大殿之上的空椅座上赫然坐着一名白衣胜雪的仙尊,仔细看怀里还有个狼狈破损的“脏脏包”。
“我靠,没看错吧,恒尘仙尊抱着的是什麽人?”
“一个小孩啊,你瞎了不是。”
“仙风道骨的仙尊有小孩!天塌了!”
“你别作死啊你,胡言乱语也要有个度,忘了戒律堂的戒尺了吗?”
“没没没,我就吃惊,你不懂我。”
“恒尘仙尊怀里的抱着的谁啊?”
大殿从窃窃私语演变成交头接耳,嘈杂声越来越大,则尊的脸色黑如锅底,再次站了起来,与狮吼功别无二致的大声,震得殿下人齐刷刷的半跪下,低着头请罪。
“肃静!再吵通通去戒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