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色蜀锦十匹,
云母石透光屏风,
汝窑天青釉弦纹樽,
”
岁长乐咋舌,她这个渣爹胆子真是不小。
“母亲,他是硕鼠吗?都快将您的嫁妆搬空了。”
她这话说的是有些夸张,温时宜当年出嫁,可谓是十里红妆。
这点东西在嫁妆里面虽是不值一提,但是对于楚柔儿母女,恐怕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些东西。
温时宜瞄了两眼,又将单子交给祥云:
“祥云,抄录下来一份,交给叶大人。就说这其中有不少御赐之物,请他务必帮忙找回。”
直到晚间,岁景行才一身疲惫的回来。
他急步来到锦绣园,行至院门口停住脚步。
整理了身上的衣袍,又揉了揉脸,强扯出一抹温柔笑意,这才抬脚踏入院门。
却见主屋中乌黑一片。
他顿时心急如焚,高声喝道:“来人!”
伺候在外间的茶水丫鬟喜鹊闻言,急急从偏房茶水间跑了出来,福了福:
“奴婢见过老爷,老爷有何吩咐?”
见是锦绣园的茶水丫鬟,岁景行开口问道:
“夫人呢?”
喜鹊垂着头,虽是不明白自家老爷怎会不知夫人去向,却还是老老实实回答:
“回老爷话,夫人带着姑娘去了镇国将军府。”
岁景行顿时脑中一片空白,难道夫人知晓柔儿之事,负气回了娘家?
他心中暗叫不好,却还是不动声色的询问:
“夫人走时,可曾说什么?心情可好?”
喜鹊这时心中更加疑惑,从前夫人也经常回镇国将军府。
但老爷从来不曾过问!
虽是心里诧异,她依旧垂着头,一板一眼的答话:
“回老爷,夫人和姑娘看着挺开心的。”
岁景行见问不出什么,只能挥挥手让她退下。
一人站在锦绣园的院中,愣了许久才转身离开。
刚回到前院,吴德跟在身后,嗫嚅着开口:
“老爷,方才少爷问奴才夫人和小姐哪去了,被奴才搪塞过去了。”
“嗯!”
岁景行淡淡应了一声,脸上看不出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