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护
向柘清考虑到明天两人都还要早起上班,很克制地只做了一次就放过了许忘晚,抱着人去浴室清理完,收拾好床单才把人抱回到床上,相拥而眠。
许忘晚浑身疲懒,瞥见床头有些皱的被单,一想到有强迫症的某人皱着眉笨手笨脚地整理床单,偏偏这个角整理好了那个角又乱了,最後无可奈何只好放弃的模样,就忍不住埋进被子里低声闷笑。
向柘清抱着他,感受到人缩在被子里直抖,看着也不像不舒服,奇怪地问道:“怎麽了?”
许忘晚过了好一会儿才将脑袋钻出来,笑眼弯弯,伸出手指,指向东歪西扭的被单一角,笑着说:“好像有点歪。”
向柘清眉毛向上挑了挑,他自然知道是怎麽回事,自己也在努力不去注意不规整的床单,见人在故意揶揄,直接把被子往上一拉,盖住怀里人的双眼,说:“以後会弄好。”
许忘晚的视野突然一片漆黑,耳畔是一道沉稳均匀的心跳声,闻着沐浴露的清香,也不再挣扎,逐渐被困意席卷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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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晚上一起吃饭,必须来,不许拒绝,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找你。
紧接着发来一家餐厅的地址。
忘:???怎麽了?需要我帮什麽忙?
瑜:你人先出来,晚上讲。
忘:行。
下班时间到,许忘晚在座位上收拾东西。
李沐看他自顾自地收拾,很快就要拉上拉链麻利走人模样,办公室的门还没有任何动静,他奇怪问道:“你自己走?”
许忘晚看向他,点了点头。
这几天许忘晚和向柘清几乎都是一起下班,偶尔早上也会坐同一辆车来上班。公司里的人刚开始只以为他们两人是工作原因才一同进出,後面不是谁悄悄说偶然间遇见过向柘清亲昵地揽着许忘晚的腰,看着不太像上下级的关系。
一个alpha和一个Omega,两人皆年轻未婚,行程如此相近,公司的人不禁议论纷纷。
当然,大家在心底里,私底下悄悄说,自然无人敢在向柘清面前光明正大地说。
当事人自然也知道公司里的流言,只是没有人去澄清,也没有人去理会。许忘晚自然也被各路人员明里暗里地向他打听,都被他神色不变,十分淡定又一丝不漏地挡了回去。
用许忘晚的话说就是温水煮青蛙,煮熟了就自然习惯了。
许忘晚已经提前和向柘清发过消息,说自己今晚要去和江瑜一吃饭,他只能自己吃晚饭。
向柘清说没关系,有事联系他。
许忘晚到餐厅的时候,江瑜一已经坐着等了他好一会儿了。
他刚一坐下,擡眼就对上江瑜一阴沉沉的视线,眼里写满了质问。
许忘晚动作一顿,问:“怎麽了?”
“怎麽了?”江瑜一阴阳怪气地重复他的话,“许忘晚先生,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瞒着我?”
连名带姓地叫出大名,语气几近严刑逼供。
许忘晚也没有打算隐瞒,正好他也要坦白此事,直接坦率地说:“我和向柘清一周多前在一起了。”
江瑜一点了点头,还算有点满意,“算你诚实。”
许忘晚摇了摇头,解释说:“本来也没有想要瞒着你,手机上也能直接说,但我还是觉得这事和你当面说比较好,结果这两周还经常加班,就一直拖到了今天。”
江瑜一忿忿地问:“那要是我今天没有把你逮出来,你打算什麽时候才告诉我?”
许忘晚认真回忆和思考这周的工作量,回答:“这周日吧,周六可能又得加班。”说完,他话语停了片刻,问:“你怎麽知道我和向柘清在一起了?你好像并不意外的样子?”
江瑜一闻言,脸色一僵,很快就恢复正常,含糊道:“我当然有我知道的途径,你快和我说说,你俩究竟怎麽回事?之前疯狂劝你近水楼台先得月你还一直油盐不进的,这会怎麽终于开窍了?”
许忘晚被他轻松转移了话题,一想到那晚他们两个什麽都做了,又觉得很害羞,敛了敛心神才镇定地和好友叙述两人在一起的过程,除去关于向柘清头痛的事情。
江瑜一听完啧啧摇头,菜都顾不上吃,感叹道:“一个易感期就把你吃干抹净,你啊,真的是被拿捏得死死的。”
许忘晚摇头,“他没有拿捏我。”
江瑜一一噎,恨铁不成钢,咬牙说:“你真是陷进去了,陷得越来越深,聪明的大脑不会都装满恋爱的废料了吧?”
许忘晚盯着他看,目光直勾勾,语气诚恳,“怎麽会,我脑子里还装着你。”
江瑜一被肉麻到了,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假装嫌弃,“那我还得和你说一声谢谢?”
许忘晚大方的摆摆手,“不用客气。”
两人一边聊一边享用美食。
手机屏幕一亮,许忘晚拿起一看,是向柘清发来的信息,问他什麽时候回来?下雨了,需不需要他去接?
转头看向门外,不知何时,绵绵春雨纷纷扬扬落下,与城市夜晚的灯光织成一幅五彩斑斓的画卷。
许忘晚低头打字回复:不用啦,很快就回去了。
江瑜一见坐在对面的好友拿着手机回信息,嘴角上扬,完全是噙不住的笑,想都不用想就已经知道对面的人是谁,无奈地叹了口气。
许忘晚听见叹气声,擡头看他,放下刚回复完信息的手机,“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