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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 回 道器 阿器夺统脉 元生毁差异(第1页)

连载系列小说

哪吒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部反派日记录——反派视角重构

陈钧鸿作品

诗曰

阿器夺杖控脉狂,元生毁域差异亡。

两派终成反派路,悲情弧光泪满裳。

第一节夺杖:控脉杖吸恶力

灵脉共通点的晨雾裹着股化不开的冷,是从羽族谷方向飘来的,带着枯灵草的涩味。雾里的羽族巢泛着褐黑,原本青蓝的巢壁被统脉力蚀得脆,风一吹就往下掉渣,巢边的羽灵草全蔫了,叶卷成灰黑色的团,踩上去“咯吱”响,像碎掉的梦。元生持着统脉杖站在巢前,杖身的褐黑力还在微微震颤,杖尖垂在草上,每一次震颤,都有丝缕褐黑力渗进草茎,让本就枯的草彻底成了灰。

“元生哥!别再统了!巢要塌了!”翎儿抱着刚孵出的小羽,跪在巢边哭,小羽的青绒毛已经泛了褐,气息微弱得像随时会断,“你以前说羽族的巢是天馈,不能统,你忘了吗?”

元生没回头,只是把统脉杖握得更紧,杖身的褐黑力扫过巢壁,又吸了口羽族的灵脉力——巢顶的碎渣掉得更凶了,砸在地上“簌簌”响。“我没忘,”他的声音很哑,像被雾裹住了,“可只有统了羽族脉,才能护你们,以后虚无族来,就不用怕了。”

“护我们?你这是毁我们!”翎儿的哭声更急,怀里的小羽突然颤了颤,青绒毛又褐了些,“你统了石族的矿、鳞族的水、幽冥的脉,现在又来统羽族的灵,你看看各族,还有以前的样子吗?”

元生的手顿了顿,杖尖的褐黑力弱了些。他想起昨天在幽冥矿坑,阿器说他毁脉,想起花婆摔罐时的失望,可统脉符还在胸口烫着,四族脉力在符上缠得紧,像在催他继续。“再等等,”他轻声说,“等我统了木族脉,就好了。”

“不会好的!”阿器的声音突然从雾里炸出来,带着股冷到骨子里的狠。他握着改完的控脉杖,杖身的青金早已被绿黑秘纹完全覆盖,秘纹像无数条扭曲的蛇,缠在杖上,杖尖泛着冷光,比晨雾还寒。他一步步往元生走,杖尖的绿黑力扫过地面,把枯掉的羽灵草灰吸得往杖身聚,“你统了四族脉,毁了矿坑、枯了蜜株、冻了鳞卵,现在还要毁羽族的巢,你根本不是在护族,你是在满足自己的统脉执念!”

元生猛地转身,统脉杖的褐黑力往阿器扫去:“执念?我统脉是为了护族!你改杖加控脉纹,不也是想掌权?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两道力在雾里撞在一起,褐黑与绿黑缠成团,像墨汁泼在宣纸上,瞬间染黑了周围的雾。控脉杖的秘纹突然爆亮,像活过来的蛇,往统脉杖缠去——阿器要夺杖!绿黑力裹着统脉杖,开始吸杖上的褐黑力,元生的手被震得麻,杖身的褐黑力一点点淡下去,像被抽走了血。

“你放开我的杖!”元生急得往回拽,统脉杖却纹丝不动,反而被控脉杖吸得更紧,“你夺杖也是为了统脉!你和我一样!”

阿器没说话,只是咬着牙,控脉杖的绿黑力更盛了。他能感觉到统脉杖里的四族脉力,沉的、柔的、轻的、重的,像四道流往他的杖里钻,可同时,控脉杖的秘纹也在失控——绿黑力不仅吸统脉杖的力,还往周围的羽族巢、羽灵草吸,本就泛褐的巢壁瞬间成了黑灰,草灰被吸得往杖身聚,像团小旋风。

“阿器!你也在吸脉力!”花婆的声音从雾里传来,她提着花蜜罐,罐口的粉光泛得极弱,眼里满是失望,“你以前说杖是护脉的手,现在怎么和元生一样,成了吸脉的刃!”

阿器的动作顿了顿,控脉杖的绿黑力弱了些。他低头看杖身,秘纹上裹着层灰,是吸来的羽灵草灰,还有丝缕青蓝的力——是羽族的灵脉力!他想停手,可统脉杖已经被他吸得泛了灰,元生的脸也白了,嘴角渗出血,要是现在放,元生肯定还会继续统脉。

“我不放!”阿器咬了咬牙,控脉杖的绿黑力又盛了些,猛地一拽,统脉杖从元生手里脱了出来,落在他怀里。可没等他高兴,控脉杖的绿黑力突然往灵脉共通点的力场吸——场膜的青金光瞬间泛灰,之前补好的裂口又开始漏光,石族矿坑传来石夯的怒喊:“矿晶又泛黑了!阿器你干什么!”

元生捂着胸口,靠在羽族巢的残壁上,笑得咳了血:“我没说错吧……你也成了这样……你和我一样,都是为了统脉……”他的统脉符还在烫,可四族脉力已经弱了大半,只剩丝缕褐黑力在符上缠,“你夺了杖,也护不了族……你只会和我一样,毁了各族……”

阿器握着两柄杖,心里像被针扎。控脉杖还在吸着力场的力,场膜的灰更浓了,花婆的罐“咚”地砸在地上,粉光的膏体洒出来,被绿黑力吸得化了灰:“你们俩都成了恶!老婆子再也不管你们了!”

“说得好!”道粗哑的笑从雾外传来,高维虚无族领率着三十个虚无族冲进来,手里举着泛黑紫的虚无核心,核体比之前的更大,嵌着三截虚无刃碎片,“你们俩斗来斗去,最后还不是成了恶人?今天我就毁了你们,毁了这共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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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猛地将虚无核心往两人砸去,黑紫的力爆开来,像团炸开的毒雾,直扑元生和阿器。“先挡核心!”阿器喊了声,握着两柄杖往核心扫去,绿黑力裹着褐黑力,与黑紫力撞在一起;元生也没犹豫,用残余的脉力往核心推,三股力缠成团,“嘭”地爆响,雾里的羽灵草灰全被震得飞起来,像场黑灰雨。

核心的力散了,领却笑了:“你们俩都重伤了,看你们还能撑多久!”他带着虚无族往雾里遁,走前还回头喊,“下次再来,定要收了你们的命!”

阿器握着两柄杖,靠在残壁上,胸口疼得厉害。控脉杖的绿黑力已经弱了,可杖身还裹着层灰,是吸来的脉力灰。他望着元生,元生也靠在残壁上,嘴角的血滴在地上,成了黑红点。

“你走吧。”阿器的声音很轻,“别再统脉了。”

元生没说话,只是慢慢站起来,往灵脉共通点的差异文明图方向走。他的统脉符还在烫,心里的念却变了——既然统脉护不了族,那毁了差异文明,让各族没了争的理由,是不是就能护族了?

阿器也慢慢站起来,握着两柄杖往道器工坊走。工坊的方向传来“吱呀”声,是木架被脉力蚀得快塌了。他要把两柄杖合成道器,用修复图上的“道器合法规”,只有更强的道器,才能拦着元生,就算成恶人,也要拦。

道器工坊的木架果然塌了大半,断木横七竖八地堆在地上,案上的道器修复图还在,泛着弱绿,图上的“道器合法规”显着淡黑,像在等他。阿器蹲在废墟里,把两柄杖放在案上,控脉杖的绿黑与统脉杖的褐黑缠在一起,像两道流。他掏出兽皮日记,借着图的弱绿光,翻开新的一页,炭笔在纸上划过,字迹带泪:“夺杖失控,吸了羽族的脉力,毁了羽族巢,还吸了力场的力。花婆说我成了恶,元生说我和他一样。父,我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各族。”他把控脉杖上掉下来的块绿黑碎片夹进日记,碎片泛着冷,像在记着这趟夺杖的错。

元生站在差异文明图前,图上的各族域全泛了褐黑,羽族谷、石族矿、花族甸、鳞族溪、木族林、幽冥矿坑,连在一起像幅黑地图。他蹲下来,指尖摸了摸图上的羽族域,褐黑的纹里还留着之前画的小巢简笔,是他二十岁时画的。“翎风,我统脉护不了族,那我就毁了差异,”他的声音很轻,泪落在图上,晕开块黑,“这样各族就不会争了,就能好好活下去了,你会懂我的,对吧?”他掏出兽皮日记,借着符的弱褐黑光,写道:“统脉护不了族,阿器夺了杖,也成了吸脉的恶。我想毁了差异文明,没了差异,各族就不会争,就能好好护脉了。虽然错,可我没别的路了。翎风,你会怪我吗?”他把图的边角撕下来,夹进日记,纸角的褐黑里还留着小巢的简笔,像个小伤疤。

高维的虚无域里,领正拿着块泛黑紫的虚无核心碎片,笑得眼睛都眯了。他对旁边的虚无族说:“你看,他们俩都成了恶!阿器要合道器,元生要毁差异,这不就是前作的多元主、器主吗?剧情对接上了!等他们合完道器、毁完差异,咱们就去收网,毁了这共通点!”炉里的虚无力泛着黑紫,把领的脸映得像恶鬼。

灵脉共通点的雾还没散,裹着残巢、枯草、泛灰的力场。阿器在工坊的废墟里,用修复图的“道器合法规”,慢慢将两柄杖的纹缠在一起,绿黑与褐黑的纹缠成道新的纹,像道疤;元生在差异文明图前,用统脉符的残余力,慢慢将图上的羽族域划成了黑灰,像在抹掉曾经的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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