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岁岁一脚将人踹开。
钱道山跌坐在地上。
她吹起火折子,看清楚地上的人影:“是你?”
钱道山拍拍裤子爬起来:“岁岁妹妹,你想喝水吗,我有,我给你。”
他把自己水囊的水打开。
在这水囊里,他下了药,就等着陶岁岁上钩。
从越县一路行来,他深知陶岁岁本事大,只要让陶岁岁做了他的女人。
逃荒一行,就能跟苏家那六个家伙一样吃香喝辣,无忧无虑。
可笑他之前帮忙骂赖五,陶岁岁偏偏没有注意到他。
如今他得重新引起陶岁岁的注意力。
毕竟机会是自己挣来的,不是等来的。
“岁岁,我小的时候就喜欢你,我做梦都想你做我的娘子,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陶岁岁淡漠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滚!”
“不,岁岁,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让开!”
钱道山眼睛盯着陶岁岁的脸,手却在解开自己的腰带:“岁岁,你放心,我比你的夫君都结实,我一定能伺候好你。”
他冲过来,扑向陶岁岁。
陶岁岁灵巧避开。
树枝戳到钱道山的脸,他哎呦叫了一声。
“娘的。”
他唾骂一声。
快跟过去,将人拦住,“陶岁岁,我告诉你,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陶岁岁反问:“你不怕被人知道?”
“我呸,陶岁岁,这么多年,你怎么还如此天真,人言可畏。
你说咱们孤男寡女,他们会不会说闲话,你的夫君又会不会相信你的清白?”
陶岁岁:“你也不是第一天到队伍里,怎么,不知道我的能耐?”
“你一介女子,除了看病,还会啥?”钱道山磨了磨后槽牙,“说起来,当初你大伯还跟我说过,以后让你做我的媳妇。”
“陶无义?”陶岁岁压低声,“难道你不知道他怎么死的吗?”
钱道山:“不是被天雷劈死的?”
“是我干的!”
钱道山还没反应过来,匕就狠狠地扎进了他的心脏。
耳边是陶岁岁冰冷的声音,“弄死你跟弄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匕锐利,不带一滴鲜血。
完事后,陶岁岁处理血迹,把钱道山用空间丢下了山崖。
还在山崖边制造了跌落的迹象,放了男人一只鞋。
陶岁岁取了水,迅返回。
苏明远瞧见陶岁岁的身影,着急地走过去:“娘子,你没事儿吧?”
“我能有什么事儿。”陶岁岁疑惑地看着他们,“你们怎么还不休息?”
“娘子出去一直没回,我们有些担心。”苏明远示意地上的油布,“娘子,快去休息吧,油布和衣服已经铺好了。”
“好。”陶岁岁拉着苏明远的手小声盯着:“明日不用熬粥,煮鸡蛋吃,咱们母鸡好像都很卖力。”
苏明远点头:“好,娘子,我记住了,你快去歇息吧。”
“嗯。”
陶岁岁安心地躺到油布上。
然而还没睡着,大黄就拿耳朵蹭陶岁岁的手。
“大晚上不休息,做什么?”
她打了个哈欠,看到大黄身旁,站着个小姑娘。
小姑娘是永林村胡老太家里的孙女田秋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