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愉嘴巴嚼嚼嚼,把蛋糕咽下去後问:“小俞你不许愿吗?”
“你可以叫我宝宝吗?”今俞请求道。
今晚过後可能很难有这样的机会了。
“不想许愿了。”今俞说。
上辈子许了那麽多次愿,不仅没有实现,而且往反方向跑偏。
她还是不要许愿了。
江念愉点点头,没再问,只是眼巴巴地等着今俞喂她吃蛋糕。
看到这一幕的小七情不自禁地感叹道:“母慈女孝,真好!”
小七冷不丁出声,把今俞吓了一跳,喂蛋糕的手一抖,奶油沾到了江念愉唇边。
江念愉本来想舔掉,舌头刚伸出来就急忙收了回去。
小俞好像不让她伸舌头来着。
江念愉擡手想擦,被今俞按住。
下一秒,今俞就贴了上来,吻掉她的唇边的奶油。
很甜,今俞咂咂嘴。
小七被这场面惊呆,顿住一秒後难以置信地尖叫起来,“今俞你在干嘛?!”
“你不是答应过我不捅破这层窗户纸的吗?你怎麽又占江念愉便宜?”小七连连质问,紧接着怒骂道,“你这个言而无信的坏女人!”
“江念愉酒後会断片,一觉醒来什麽都不记得。”今俞蛮不讲理地为自己开脱,“再说了,就算她什麽都记得那又怎样?上辈子不还是随便我欺负?”
“江念愉在感情方面迟钝得愚笨,只要我不直说,她就不可能发现。”
不对,差点被她绕进去了!
江念愉有没有发现和她占江念愉便宜是两码事,怎麽能混为一谈!
“这不是你占她便宜的理由!”小七反驳今俞的强词夺理,厉声指责道,“你这样做是不道德的!”
“哦,所以呢?”今俞满不在乎,故意刮了一叉子奶油抹到江念愉唇边,贴上去吻掉。
小七不痛不痒的指责对今俞来说无异于苍蝇在耳边嗡嗡嗡,除了烦人外没有别的攻击性。
今俞嘴角勾起恶劣的笑,“谢谢夸奖。”
今俞没了和小七你来我往互怼的心情,威胁道:“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在我耳边吵吵嚷嚷的。你要是敢惹我不开心,我就立马把江念愉骗上床,逼她对我负责。”
这这这,今俞怎麽能这样!
她真是个没素质没道德没底线没良知的坏女人!
可小七现在只敢在嘴上骂骂,不敢再出声了。
今俞的世界可算清净下来。
吃完蛋糕後,今俞给江念愉冲了一杯蜂蜜水,嘴对嘴地喂她喝完,小七对此敢怒不敢言。
今俞把醉鬼收拾好,两个人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宝宝晚安。”江念愉打了个哈欠,声音含糊,刚一说完人就睡着了。
今俞借小夜灯的柔光,指尖描摹江念愉的眉眼。
事情发生得太快太急,今俞害怕这一切只是一场好梦,梦醒之後江念愉还会消失,所以她不敢轻易闭上眼睛,但江念愉的怀抱实在太温暖太舒服,她也不清楚自己什麽时候失去了意识,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
天还没亮,整个世界还是灰扑扑的一片,安市第一中学的起床铃便响起。
同学们脚步匆匆,冒着深冬的寒气,踩碎路上的落叶,来到教室开始一天的学习。
早读前,查勤的纪律委员点了点人数,发现今俞不在位置上,便问道:“路瑶路瑶,今俞呢?”
“我忘记告诉你了,她今天请假。”路瑶说。
“不舒服吗?”纪律委员关心了一句。
“不是。”路瑶摇头,羡慕道,“她今天生日,家里人给她请了假,想带她去玩。”
“我天,今老师也太善解人意了吧,说请假就请假,换作我爸我妈,我不病死在学校里都不会让我出校门。”
“谁说不是呢!”
朗朗的读书声中,天色渐渐亮起来,阳光轻纱般漂浮在空气中,给世界披了一层碎金似的光。
街头巷尾的早餐店早就开始营业,蒸笼摞得老高,锅里咕嘟着热粥,氤氲的蒸汽在微风中软软地飘散开,香味传遍大街小巷。
报亭里的大爷不慌不忙地读着刚送来的报纸,菜农们吆喝着刚从自家地里摘下还挂着露水的青菜,路上的人和车都多了起来,各人有各人的忙。
别墅三楼,晨光透不过厚重的窗帘,只在木地板上刻下一道痕,昭示着白天的来临。
江念愉缓缓睁开眼,正好和怀里的今俞对视,她揉了揉眼睛,软软地打招呼:“小俞早上好。”
“早上好江念愉。”已经醒了很久的今俞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