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酒液划过喉咙,今俞的口干舌燥才得到缓解。
“宝宝,我刚刚表现得怎麽样?”江念愉问,像极了完成作业後请求老师打分的学生。
不能说很好,因为这样会显得她很差劲;也不能说不好,因为这样她良心过不去。
思来想去,今俞保守地说了句“还行”。
江念愉觉得今俞在安慰她,毕竟半小时和五六个小时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别人都是五六个小时,我们只有半小时。”江念愉垂头丧气,但又马上振奋起精神,“不过宝宝你别担心,我会努力的。”
五六个小时???
努什麽力?谁允许的!
“谁跟你说的五六个小时?”今俞提起气问,但声音还是虚得不行。
“那些评论区都这麽说。”江念愉回忆起其中一条评论,复述道,“有说从晚上十点到凌晨四点的。”
“她们骗人的。”今俞忽悠江念愉道。
今俞其实并不清楚这话的真假,反正她是绝对做不到的,所以干脆骗江念愉说这是不可能的,想从根源上断了江念愉向她们学习的心思。
“那她们好坏,散播不实信息。”
“对,她们好坏。”今俞没什麽底气地附和道。
“睡吧。”今俞说,她实在累得没力气陪江念愉聊天了。
“好。”江念愉吻了吻今俞的额头,“宝宝晚安。”
“晚安。”
两人相拥着入眠。
*
风掀起窗帘,耀眼的日光便趁机闯入,摇摇晃晃地照在两人身上。
江念愉破天荒地比今俞先醒来,彼时,今俞正窝在她怀里安稳地睡着。
她的小俞睫毛好长,鸦羽一样,昨晚是湿漉漉的,楚楚可怜,看得她都有些不忍心了。
江念愉忍不住伸手点了点,今俞眼皮皱了皱,没有醒。
她又戳戳今俞软乎乎的脸蛋,像是在摸牛奶布丁。
她的小俞脾气真好,江念愉心软软地想。
要是别人被扰了清梦,绝对会把捣蛋鬼狠狠教训一顿。
“好了好了不闹你了,继续睡吧。”
江念愉抱着今俞睡了个回笼觉。
再度醒来,今俞的身体软得不像话,像是被江念愉拆了骨头,浑身上下一点劲都没有,又酸又麻又疼,丧失了自主行动能力,只能被江念愉抱着去洗漱,连牙都是江念愉帮着刷的。
其实今俞缓缓也能恢复力气,但她就是看不惯江念愉龇着牙傻笑,一副昨晚根本没受累的样子,所以才故意折腾她。
但江念愉不觉得这是折腾,反倒认为是奖励,乐呵呵地忙前忙後,又是给今俞刷牙,又是给今俞倒水的。
“有不舒服吗?”江念愉问今俞,又细细地观察她的状态。
今俞刚想云淡风轻地回答“没有”,谁料江念愉补充道:“我看你好像很累的样子。”
今俞气得直咬牙,虚张声势道:“没有不舒服,也一点都不累,就是太困了。”
“那就好。”江念愉松了口气,体贴地问,“要再睡会儿吗?”
江念愉一点都没有揶揄她不行的意思,只是单纯地怕她不舒服,怕她累,是她草木皆兵了。
“不了。”今俞捏捏江念愉的脸,“不是还要去跟秦逸思吃饭吗?”
“可你今晚就要返校了。”江念愉一想到今俞还要回校上课,脸唰的羞红,忸怩道,“精神不佳的话会耽误学习吧。”
做都做了,还在意这个?
今俞捧起她的脸,故作凶狠地威胁,“做都做了,不许後悔!”
“没,没有後悔。”江念愉大手包住今俞的小手,突然表白道,“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我也是。”今俞埋进江念愉怀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