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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世界政府的决定（第2页）

五老星！

战国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仪容，迅拿起话筒，语气恭敬而沉稳：“这里是战国。”

电话虫那头传来一个苍老、缓慢、却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声音，没有多余的寒暄，直接切入主题：

“战国元帅。关于‘火拳’艾斯击杀哈纳夫扎一事，我等已知晓。”

战国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等待着下文，准备承受可能的斥责。

然而，五老星接下来的话，却出乎了他的意料：

“哈纳夫扎行事暴虐，屡有僭越，其存在本身已渐成隐患。此次陨落，虽损及颜面，却也……未尝不是一种‘清理’。”

战国瞳孔微缩。清理？他瞬间明白了五老星的潜台词——哈纳夫扎这个“麻烦”被一个更年轻、更有潜力的海贼自己解决了。

“波特卡斯·d·艾斯……”五老星的声音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实力非凡，潜力巨大。悬赏三亿三千万，击杀七武海，已证明其价值。更重要的是……他是卡普的孙子。”

战国的心脏猛地一跳。卡普的孙子……这个身份，在五老星眼中，是麻烦，但也可能是一种……特殊的筹码？一种“威胁”，还是“拿捏”？

“七武海之位，不能长久空缺。”五老星的声音恢复了那种冰冷的、高高在上的决断，“我等决议，由海军出面，向‘火拳’艾斯出邀请，递补哈纳夫扎之位，成为新的‘王下七武海’。”

“邀请他……成为七武海？”战国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干涩。

“不错。”五老星的声音不容置疑，“这是平衡之策。一个拥有强大自然系能力、霸王色霸气、且与海军英雄有血缘关系的七武海，远比一个死掉的哈纳夫扎，更能震慑大海，也更……‘有用’。招安，总好过树敌。此事，交由你全权处理。尽快落实。”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忙音在死寂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战国缓缓放下话筒，仿佛放下了千斤重担，又仿佛接过了更烫手的山芋。他靠在高大的椅背上，闭上眼，手指用力揉捏着胀的太阳穴。五老星的意图清晰明了——用七武海的位置，将艾斯这个巨大的不确定因素纳入世界政府的框架内，加以利用和束缚。

这确实……是目前看来，最符合世界政府利益的选择。从海军元帅的角度，减少一个强大的敌人（尤其是卡普家的），增加一个名义上的“盟友”，似乎也是利大于弊。

但是……邀请卡普的孙子当七武海？战国几乎能想象出卡普那张欠揍的老脸会笑成什么样子！而且，艾斯会接受吗？那个像火一样自由不羁、为了伙伴敢跟七武海死战的年轻人，会甘心戴上“合法掠夺”的镣铐吗？

各种利弊、可能性、以及强烈的荒诞感在战国脑中激烈交锋。最终，元帅的职责和对世界政府命令的服从，压倒了个人情感和对卡普的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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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他长长吐出一口浊气，重新睁开眼，眼中只剩下冷静和一丝疲惫的决断，拿起通往库赞的加密电话虫。

魔鬼三角海域边缘，库赞正躺在一个不知名的小岛上，脸上盖着一顶眼罩，似乎在小憩。

“啊啦啦……战国先生？”库赞掀开眼罩，睡眼惺忪地接通，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有艾斯的消息了？还是魔鬼三角的雾散了？”

“库赞，”战国的声音透过电话虫传来，平静中带着一种奇异的复杂，“任务变更，放弃追捕‘火拳’艾斯。”

库赞的睡意瞬间消散了大半，眉头微不可查地挑了挑：“放弃追捕？啊啦啦……这可不像您的风格，战国先生。卡普先生又去您办公室‘谈心’了？”他半开玩笑道。

“是五老星的直接命令。”战国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艾斯击杀了哈纳夫扎，他们决定……邀请波特卡斯·d·艾斯，递补哈纳夫扎的空缺，成为新的‘王下七武海’。”

“击杀了七武海么……真是可怕的新人呢”库赞坐直了身体，脸上的慵懒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如同冰层下暗流涌动的复杂神色。

战国声音低沉，“这是五老星的平衡策略。你接下来的任务，是找到黑桃海贼团，将这份邀请……传达给艾斯。地点……就定在香波地群岛吧。那里是通往新世界的门户，他们必经之地。在那里，完成这次‘会面’。”

库赞沉默了片刻，目光投向远方那片依旧被浓雾笼罩的海域，仿佛能穿透迷雾，看到那艘挂着黑桃旗帜的船。

“啊啦啦……明白了。”库赞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懒散，但其中似乎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玩味和……淡淡的嘲讽？“从追捕者变成……信使？这可真是……职责的奇妙转变啊。”

“嗯，把邀请带到即可。”战国沉声道，“注意方式。他毕竟是……卡普的孙子。尽量……和平交接。”

“尽量……明白了。”库赞挂断了电话虫。

“七武海……弗弗弗……真是讽刺啊。”库赞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弧度，“卡普先生，您这位‘海军苗子’孙子，转眼就要被招安成‘合法海贼’了。不知道您是该哭还是该笑？”

他摇了摇头，“香波地么……也好。”库赞的目光投向遥远的天际线，那里是红土大陆的方向，“泡泡飞舞的梦幻之地，倒是个适合……谈判的舞台。只是不知道，那团自由的火焰，会不会甘心被装进镀金的笼子里？”

他打了个哈欠，重新躺回去，盖上眼罩，仿佛刚才接到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午休通知。

“啊啦啦……真是麻烦。又要换地方晒太阳了。”懒散的声音消散在海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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