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白说完,他搂着的手臂非但没有松开,反而将他横抱而起。
“等,等会。。。”
曲白话未出口,已被带回房内。
烛火早已被扑灭,黑暗里他被放到案几上,灼热的肌肤触碰到冰凉案面的刹那,强烈的温差令他忍不住叫出声。
“娇气。”
他耳边隐约听到男人低沉的笑。
随即修长有力的手掌扣住他的膝弯,强势地将他的双腿分开,他被牢牢禁锢在案几上。
这种姿势让曲白心底升起强烈的不安,他下意识推了推男人的胸膛,颤声道:“放开,我。”
药效在体内汹涌,曲白整个人都在颤抖。凌乱的衣衫半挂在肩头,白皙的锁骨染上淡淡的红意。
曲白仰着头看他,眼眶氤氲着水光,眼尾微微泛红,衬得一双杏眼妩媚动人。
男人的呼吸在这一瞬骤然急促,他抬手覆上曲白的脸,掌心灼热得惊人。指腹缓缓掠过他泛红的面颊。
二人近得能听见彼此凌乱的呼吸,“你,是州牧府的,侍女?”
混沌的脑子已没办法回答他,曲白双手拉住男人的手掌,跟小猫似得,轻轻蹭了蹭他的掌心。
男人瞳孔猛地收紧,喉结上下滚动,他猛地将人紧紧揽进怀里,力道近乎要把人揉进胸膛。
“我会负责的。”
“唔。。。”
急切的吻覆了下来。
晨光透过半掩的窗棂洒落在床上,曲白从温热的怀抱中醒来。
他一睁眼便是男人沉沉的睡颜。
男人面孔轮廓深邃,眉宇间透着与生俱来的冷厉,哪怕在睡梦中依旧带着压迫感。
曲白呼吸一滞,脑海里浮现出昨夜的画面。
男人很凶,每次力道,都在他身上留下炽热的痕迹。
曲白脸色微红。
没想到,自己穿过来第一天,就遇上这种荒唐事。
更要命的是,好像还是他自己主动去迎合上去的。
完蛋,男人这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好相与的角色。
曲白心中警铃大作,他打算先跑路。
谁知一脚落地,牵动身上痛处,下面更是传来钝痛,还有隐约的东西往外流。
曲白瞬间红了耳尖,牙关咬紧才没发出声,愤愤回头瞪了男人一眼。
他一瘸一拐地出了屋子。
眼前是被烧毁后的州牧府。
印象中的热闹华贵,此刻只余残垣断壁。
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气息,周围人影稀疏,这里一夜之间成了废墟。
曲白才踏出前院,迎面就撞上一人。
是个少年模样的男孩,衣衫破旧,面上还挂着灰尘与泪痕。
看到曲白,他先是怔了一瞬,随即哭出声来,“少爷,你还活着啊!”
他一个猛劲扑进怀里,曲白被撞得胸口发闷,疼得脸色白了几分。
“你再不起身,我怕是活不成了。”
泪眼婆娑的少年急急说,“少爷不许乱说,你不能再吓唬小斯了。”说话间将他扒拉得更紧。
曲白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身体一歪,晕倒在地。
“少爷!”小斯吓得脸色骤白,手忙脚乱去扶他。
指尖一触,被他滚烫的温度吓到。
少爷发热了!
——
萧戟睁开眼,怀中空落落,旁边的位置带着凉意。
他微微抿唇,眸色暗了几分。目光在床榻间游移,停在床边一件随意丢弃的外衫上。
这件衣服他昨夜在州牧宴会见过,是侍女服饰。
他点了点额角,州牧给他下了足量的药,昨晚神志昏沉,他竟记不得那人的具体模样。
唯记那双眼睛生得极好。
昨夜美人最初乖巧得很,娇气缩在他怀里。到后面,哭得眼尾发红,一边喊累,一边气急败坏骂他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