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少年并不满意这个回答,方还兴奋的脸立马拉下来,表情臭得跟死了爹娘一样。
宿傩眼睛微抽,知道要挨骂了,他从树上跳下来,一言不合提起人就跑,眨眼两人回到温暖的寺庙。
“别碰我!”
“我让你别碰我!!”
不知道是不是换了具健康的身体,一身使不完的牛劲,前几日闹着去冻成冰的河里摸鱼,今天就要为民除害,做好事不留名。
一天天的怎么那么能折腾,就该剥光了扔床上,让他精疲力尽,连哭的力气都没有才好。
任怀里人翻腾,宿傩动作娴熟地替他清理掉头顶的雪花。
竹内春动弹不得,倔强地仰起头,目光相撞,宿傩呼吸顿了顿,戏谑道:“话本上怎么说来着,冬天有利于产卵,晚饭别吃了,咱们来探讨一下关于生命的话题。”
竹内春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堂堂诅咒之王居然这么没脸没皮,青天白日大谈欲II望。
他哆嗦地说:“男人怎么产卵,不对,我才不要和你讨论那种东西,放开我!”
“不和我谈,那你要找谁说,我可警告你,再敢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我就……”
“你就如何?”竹内春谴责地看着他,充分发挥作精精神,“说话不算话的骗子,你明明答应过我不会滥杀无辜了!”
宿傩冷笑,是他眼拙了,没给他们留出熟悉彼此的时间,若晚去一步,他们该滚到一张床上亲热,而不是隔着半条街欲语还休了。
“对别人的妻子眉来眼去,这叫无辜?”
竹内春一愣,怒火霎时烟消云散,惊奇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明知故问。
两面宿傩阴郁的看了他一眼,薄唇紧紧抿着,丢下人,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竹内春追在他身后,一个劲的问,非要听到那声不可。
“宿傩!”
“行,不说话是吧,明天我就去勾引人!”
神经受刺激的跳了跳,两面宿傩冷着脸转身:“就凭你?”
“少看不起人。”
“呵呵。”
笑什么笑。
竹内春梗着脖子锤了他一拳,被人拉进怀里咬了口脸颊,他痛呼一声,眼眶泛出水,像三月的春波,勾人的很。
明明是黑不溜秋又普通的长相,因着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变得格外有味道起来。
两面宿傩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有那个本事。
他危险的眯起眼睛,声音低的可怕:“你可以试试。”
敢红杏出墙,他就让他看不见明天的太阳,日日夜夜呆在一个地方,上不去也下不来。
“我才不要做你的妻子。”
咒术师总能轻而易举惹怒他,宿傩眼睛红得可怕,可毒哑那张嘴自己又舍不得,应该砍了双腿,或者把人缝进身体里,这样就老实了。
竹内春莫名感到一阵恶寒,他抖了抖身体,挣开宿傩的手,往边上一站,满脸戒备。
“男人和男人怎么结夫妻,我知道了你故意这样说,想让我代入角色变成深闺怨妇,日日以泪洗面等你宠幸。”
这个蠢货……
两面宿傩冷硬的面庞柔和下来,真心实意的夸奖道:“真聪明。”
冬天就这样闹哄哄的过去了,距离羂索约定的时间还有两个月,宿傩需要准备的东西不多,唯一一件令他摇摆不定的事就是咒术师的去留。
或许潜意识里觉得亏欠对方,对他越发容忍,直到一个春夜,咒术师一夜未归。
失去里梅后,陆陆续续有人追随他,平时咒术师在身边,两面宿傩不会为难他们,如今一个个空手回来,当即死掉两个。
看着一滩烂泥的同伴,存活的幸运儿扑通一声跪下。
宿傩撑着下颚,俯瞰道:“我仁慈吗?”
“仁、仁……”
看着下方战战栗栗不敢说真话的人类,两面宿傩越发坚定了要带走咒术师。
这世间人声鼎沸,却只有一个佐佐木春从不畏惧他。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人给我带回来。”
最后是两面宿傩亲自去找的人。
灯红酒绿的花柳街,在没遇见咒术师以前,这里是他最常光顾的地方。
春雨淅沥,木屐踏过水槽溅起一身泥,两面宿傩看也没看一塌糊涂的衣摆,带着盛怒破开房门,看到了和女人同床共枕的咒术师。
【痛苦值+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