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新故瞬间站起,快步往中央走去。
被几个警察押送道虞怀仁面前的人像个误闯狼群的绵羊,腰背弓起,散着懦弱的气息。
“元元。”
听到虞新故叫他,他才回头,脸色苍白如纸,半张着嘴,手在抖。
因担心人多嘴杂,虞怀仁让一行人前往后方的套房中。
进门后,虞家人和叶思语都坐在正中央的真皮沙上,面前站着郁元和几个警官,后方是王忠。
“在这位先生的口袋里找到了的项链。”
白手套捧着的项链出现在众人视线里。
“是这条,上面有祖母绿宝石。”叶思语确认。
“这位先生从内厅出去不久,项链便丢失了,我们找他时,他是要往外走。”
证据确凿,且郁元看着确实是内厅里最有偷盗动机的人。
碍于他是虞新故的朋友,虞怀仁皱起眉头,望着郁元的眼神带着压迫和鄙夷。
众目睽睽之下,被当成偷盗犯的郁元心快从嗓子跳出来。
几千万,会坐牢吗?
真出了事,要赔偿,怎么跟元丁香交代?
他大脑一片空白,在开了暖气的室内依旧觉得遍体生寒。
虞新故站到郁元身边,沉声道:“他不可能偷。”
“新故,”苏冉低声道,“不关你的事,快回来。”
虞新故没走:“警官,人是我带回来的。如果你们要调查,我也要配合。而且我和思语刚刚一起跳舞,那我的嫌疑不是更大吗?”
毕竟是虞家人,警官也不好做决断,面面相觑。
虞怀仁低声提醒:“新故,事关中连声誉,话不要乱说。”
但虞新故丝毫没有退让之意。
几个警察凑近低声讨论,审视和质疑的眼神时不时落在虞新故身上。
郁元攥紧拳头,急道:“新故更、更不可能!”
他站到虞新故身前,一边尽力冷静回想刚刚的经历,一边努力让自己说话利落,“我从,从舞台中间走,走出来,当时穿着衣服,人多,还撞到人了。然后我,脱了外套,项链就在里面了。”
虞秋沉默一阵,食指点点下巴:“不排除有人趁机故意放进去的?”
苏冉听着荒谬:“在场的有几个认识他?无冤无仇的怎么会栽赃?”
“那可说不准。场内场外加起来几千人。”虞新故思索片刻,转向叶思语,“跟我跳舞的中途,你确定没有换过衣服?”
出席宴会的裙子拖地,自然是不能用于跳舞,大部分女客都会前往更衣室换成专门的舞裙。
叶思语抚摸重新回到脖颈间的项链。
一颗祖母绿的钻石有四分之一手心那么大。
“我换衣服时,项链戴着会不方便。”她恍然,“所以我摘下来,放到了后厅的化妆间。”
那种地方,只有宾客和管家能进,郁元自然是没资格进去的。
“那、那查,进到化妆间的监控,是可以的吗?”